似乎後來,每次她惹到麻煩的時候,總能恰巧被他遇上。
酒吧,夜店,打架,飆車,見過她出手,縱使身為柔道高手的他,也忍不住為她漂亮的身手驚歎。
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她的關注變成了關心?又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她的欣賞變成了喜歡?他不知道。
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當接到崔恩彩打來的求救電話時,他甩下幾億的合作項目,隻身前往遠在近百公裏外的郊區。
手握上方向盤的刹那,他終於明白,她在他的心中,原來已那樣重要。
靜靜凝著枕邊的女生,這次的意外,讓他做下決定,不能任由她這般胡鬧惹事,不必等她的十八歲,隻要醒來就給她冠上傅太太的頭銜,從此以後,她的人生由他接手。
抬手,他微涼的指尖輕撫上她的臉頰:“小丫頭,還不醒過來是想逃避懲罰麼?”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韓瑞希還沒有完全清醒,視線裏晃過眼前的人影,她下意識地用力抓住臉邊的大手,開口第一句就問:“弑妻殺子,是什麼意思?!”
許久沒說過話,她的嗓音有些啞,傅逸臣挑眉望向她:“你說什麼?”
韓瑞希茫茫然與他對視著,出神了好一會兒,緩緩支起身體坐起來:“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裏,崔恩彩呢?”
“崔恩彩沒事,已經回去了。”他專注地看著她,眸底柔情流動,“這是私人診所,我帶你來做檢查。”
“診所?”腦中閃過暈倒前的最後一幕,那支刺進手臂的針管,她驀地變了臉色,跳下床就要走人,“我好得很,才不要做什麼檢查,我要回家!”
看她似乎又恢複平日的精神,男子微微笑了下,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好,我們回家。”
跑車,平穩地在公路上疾馳。
副駕座上的女生歪著腦袋,望著道旁急速倒退的景物,眼睛烏溜溜地轉著:“叔叔,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
“是去我家的路。”他慢悠悠地回道。
“你家?我才不去!”橫他一眼,韓瑞希一字一頓地喊道,“我、要、回、家!”
“小丫頭,知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麼人?”傅逸臣不鹹不淡地瞥過她,隨口反問道,“就算回去會給崔恩彩帶來危險,你也堅持回去嗎?”
事實上,韓叔既然出手,那夥人斷不可能再有活路,但依舊可以作為牽製這丫頭的好借口。
聞言,韓瑞希果然乖乖閉嘴,托著下巴看向窗外,不再睬他。
轉頭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女生,傅逸臣輕輕翹起唇角:小丫頭,進了傅家的門以後再想出來就難了。
回到傅氏別墅,韓瑞希也不跟他客氣,大方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晚飯吃。
“帥哥,你家有沒有廁所啊?”放在遙控器,她扭頭朝廚房方向喊起來。
“樓梯旁邊左拐。”
“謝啦!”跳下沙發,她朝洗手間奔過去。
解決完人生大事,她走到盥洗池前,抬頭瞧著鏡子裏與自己對視的女生。
短發,大眼,俏鼻,粉唇,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韓瑞希甩甩手上的水,準備出去。
轉身的瞬間,她身上突然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她的血肉。
注射在她體內的東西,已經開始有反應了!
“啊!”
聽到洗手間的響動,傅逸臣甩下手中的瓜果,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