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峰走遠,赤木井才稍稍放鬆了下來,隻是卻根本不懂對方為何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而他的肩膀並沒有任何的異感。
眼中閃爍幾分濃鬱的忌憚,赤木井轉身便就匆匆離開了酒店,當天便就返回了島國。
以他的見識,自然不曉得所謂隔山打牛之說,葉峰雖說隻是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但霸道的勁力,卻已經順著他的經絡以及筋骨,直接穿入了他的身子。
此後赤木井的陽壽,已經無法超過兩年。
葉峰不是和狠毒的人。
但對於狠毒之人,他定然不會手軟,何況是一個外邦之人。
信件沒有什麼可怕之處,甚至說字跡寥寥,隻寫著:“郊外三十裏橋,等君獨來。”
這句話對於葉峰而言沒有半分的威懾力,隻是在信的下方,卻有三個簡單的素描女子,精致而唯美,他一看便知,此三人乃是慕春然,趙玉柔與顏傾城。
對方是想要以這三女子,逼他前去。
這手段,著實卑鄙。
隻是天下之大,也難逃情義兩字。
即便是刀山火海,葉峰也想前去一會,因為他做不到自己孑然一身,卻連累身後深愛自己的女人。
這一天葉峰在酒店之內休息打坐,拒絕了醫術交流大會的邀請,也拒絕了段府的邀請,而趙玉柔見他麵色凝重,便沒多言,當天就返回了東海市,與管經業商談禦醫堂的事情了。
一天結束,到了傍晚的時候,葉峰走出了酒店。
麵色淡然,卻帶著一絲鋒銳之氣。
上車,便就走了。
三十裏橋,在郊外是個很偏僻,也沒多少名氣的地方,原來的地方有一座古橋橫跨一條大河,隻是這古橋早已坍塌,已經換成了現代的鋼筋混凝土的新橋。
橋下的河水緩慢流動,夜色下看去就如一條長蛇蜿蜒走向遠方。
葉峰下車後,便朝前走去。
以他的視力,自然發現了橋邊上,那個朱紅色的亭子內,坐著兩人。
至於是誰,葉峰並不能看的很清,畢竟此刻的天色已經變黑了。
當他走出二百多米後,便已然看清了亭中之人,當下雙眸便深縮了一下,既有震驚也感覺在意料之中,其中一人正是穿著長衣的林轅,對方原本是黑龍會的少主,在南方顯赫至極,卻因為自己的出現,從天堂掉入了地獄。
此仇可謂不共戴天!
葉峰曉得對方早晚會來。
隻是沒料想,對方會以如此姿態前來,也不清楚對方為何如此自信,敢單槍匹馬來對陣。
再次朝前走過二百米,葉峰便已經到了亭前,神眼看去,眸中不禁有些驚訝,似乎無法猜測到林轅經曆了些什麼,竟然修為一路暴漲,成了與他並肩的至臻大成境界,若說沒奇遇誰信?
而且神眼打量之下,葉峰更是心中莫名生出一絲忌憚!
他發現,在對方的體內,似乎流動著一股詭異的力量。
人活著,隻因體內有氣血之循環,所以帶動了能量的轉換,與各種行為的產生,而此刻的林轅體內,似乎除了氣血之外,還多了某種循環的力量。
一絲絲就如灰白色的頭發,在其體內穿梭流動。
這是什麼?
葉峰委實猜不透。
但敏銳的直覺卻告訴他,此物定然非同小可,否則以林轅的心智,焉能過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