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祺一臉呆愣的看著她,似乎沒聽懂她的話語。
好緊張,她的上齒緊咬著下唇,看來她得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問得更加的通俗易懂。
“小祺祺,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住在你心裏的那個人是誰?”白初夏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她其實很怕,宮羽祺沒有真的喝醉,那會對她本來就沒多好的印象更加大打折扣。
男人聽完她的話語後,緊皺著眉頭,還用大掌輕拍了拍自己心髒的位置。
“住在我心裏的那個人?”
宮羽祺疑惑的看著她,腦袋瓜傾斜,少了幾分冷漠,反倒增添了幾分滑稽,甚是可愛有趣。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住在你心裏的那個人是誰?”
片刻後,男人才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答道,“住在我心裏有好多人。”
雙手緊握成拳頭狀,白初夏很有種要揍人的衝動,人家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嗎?難道是她把宮羽祺灌得太醉,喪失了這個能力。
她努力的笑著,咬牙切齒的對床上的男人問道。
“在你心裏住著好多人是吧!那分別有誰?”
宮羽祺想了很久才說道,“住在我心裏的有阿涼,有清兒,還有我爸我媽。”
白初夏笑得,阿涼就是宮羽涼,看來,宮羽祺很重視親情,但這個清兒是誰?她對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之前應該不曾聽宮羽祺提起過。
“那住在你心裏的人,有沒有一個叫白初夏的?”
這是她很想知道的答案,隻要在宮羽祺的心裏,有一個屬於她的小小角落,她就知足。
男人對她輕揮了揮手,“我是認識一個叫白初夏的人,但她還沒有住在我的心裏去。”
輪到白初夏一臉的呆愣,她沒有住進宮羽祺的心裏去,這不是她早就猜到的結果嗎?
為什麼整顆心還會疼得揪結到一起?然後,宛若有好多人,拿著好多根銀針,不停的往她這顆揪結到一起的心髒紮下去,撥出來,再紮下去。
疼得她都站不穩了,跌坐在了地上,如此一來,她倒是和宮羽祺在同一平行線上,聊起天來也容易多了。
“為什麼不讓白初夏住進你心裏去?她那裏不好?”
男人輕搖了搖頭,認真嚴肅的說道,“她挺好的,但我心裏屬於愛情的那個角落已經住滿了人,沒辦法讓她再住進去。”
這麼說,是她和宮羽祺相見恨晚,沒有在對的時間,讓他遇到自己這個對的人?
“你心裏屬於愛情的那個角落,住的是一個叫清兒的人嗎?”
男人沒有否認,“對,清兒她住在我心裏,屬於愛情的那個角落。”
“她現在在那裏?既然你愛她,為什麼不去找她?”
瞬間,男人渾身上下被悲傷所覆蓋,“清兒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找不到她。”
白初夏也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叫清兒的人已經去世,難怪宮羽祺會這麼悲傷?
“清兒她,怎麼會去那個很遠的地方?”
男人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如果不是病魔帶走了清兒,我現在肯定和清兒步入婚姻的殿堂,有屬於我們的寶寶——”
她伸手緊緊握住宮羽祺的大掌,希望自己溫暖的掌心,能傳遞給男人一些些溫暖。
“都會好起來的,清兒在那個很遠的地方肯定也希望你能幸福,你這麼痛苦,她也會跟著一起痛苦的,你要清兒在那個很遠的地方過得不幸福嗎?”
白初夏知道,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可能取代這個清兒在宮羽祺心裏的位置,失去的永遠是最好的。
“不,我希望清兒可以過得幸福,也希望她能看到我過得幸福,可我就是沒辦法。”
她更加用力的握緊男人的大掌,“怎麼會沒辦法呢?找一個彼此相愛的人,步入婚姻殿堂,生一群可愛的寶寶,完成清兒未能完成的願望。”
男人目光呆滯,喃喃的說道,“她不愛我。”
這四個字重重的烙印在了白初夏的心上,直覺告訴她,宮羽祺話語裏的這個她不是清兒?而且這個人極有可能才是宮羽祺現在所愛之人。
“誰?誰不愛你?”
因為極度緊張,她的指甲都快要嵌入男人的掌心裏,當然,這是別人的掌心,所以她絲毫沒覺得痛。
“嬈嬈——她不愛我。”
白初夏整個人被宮羽祺這句話給震懾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怎麼突然就將話語的矛頭,轉移到她最好的閨蜜林妖嬈身上?白初夏有些犯糊塗,男人是在叫她嬈嬈,然後跟她說,她不愛他呢?還是在說,嬈嬈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