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垮華盛,我怎麼讓簡燁澤臣服在我腳下?”
“你瘋了吧?”楊悅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給簡燁澤,可並不希望她嫁給一無所有的簡燁澤。
簡芊芊在沙發上坐下以睥睨天下的姿態說:“我沒有瘋,隻有讓簡燁澤失去一切他才會明白最後陪著他的人隻有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去現在的榮華富貴的,簡燁澤能給你的我以後都能給你。”
“你真以為簡家那兩兄弟都是膿包?跟他們搶肉吃,你還沒那個本事!”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就是草包!沒腦子沒膽量,就是簡家養的兩條寄生蟲!”
“愚蠢!”楊悅氣憤地摔了水杯。
當初簡家老爺子去世,那兩兄弟是怎麼兩麵三刀地搶走簡家僅剩的財產的,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兩個老家夥分明是在扮豬吃老虎。
偏偏她這個蠢女兒還深信不疑。
“媽,這麼多年我們看簡家人臉色過日子還沒看夠嗎?從今以後我要讓他們看我們的臉色過日子!要成為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不可能的……”楊悅搖頭。
“萬事皆有可能,總之你別插手,我自己會看著辦。”簡芊芊對母親的態度很不滿。
楊悅搖搖頭坐下,她在簡家當了二十幾年的蛀蟲,現在女兒想要翻天覆地,她也管不了了,作吧作到最後大不了大家一起一無所有。
簡燁澤拿著報表推開蘇安若的房門,見她躺在床上畫畫,房間裏光線陰暗連張能坐的椅子都沒有。
她聽到聲音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簡燁澤抿著唇把報表遞給她:“這是你做的?”
蘇安若瞥了一眼,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不過轉瞬就恢複如常:“是簡西周做的。”
“之前是我錯怪了你。”簡燁澤的語氣已經算得上是道歉。
蘇安若輕笑著用橡皮擦擦掉畫錯的一筆:“你向來不信我,我已經習慣了。”
簡燁澤身材高大,站在床前顯得房間擁擠了不少。
蘇安若揮揮手說:“可以讓讓嗎?擋著光了。”
簡燁澤從她手裏抽走畫稿說:“搬回去住吧。”
蘇安若把玩著手裏的鉛筆嗤笑道:“你倒是找了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
“白玲不是你想那樣。”簡燁澤看了眼手裏的畫稿,臉上表情僵住。
畫上畫的人,赫然是江子航。
蘇安若把旁邊另一張畫稿遞給他:“要撕就一起撕了吧。”
今天是奶奶和江子航五七的日子,這邊沒有過五七的習俗,但是蘇安若記得。
當時她跟媽媽到北方生活的時候,房東阿姨很照顧他們,後來房東阿姨的兒子出車禍去世了,房東阿姨跟她說,人走後三十五天內靈魂是不散的。
他舍不得離開家會一直保護著家人,直到第三十五天的時候,他看到後代子孫親朋好友來到墳前,才會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然後去另外一個世界。
不過她並不打算向簡燁澤解釋這些,反正他始終是不相信她的。
簡燁澤看了眼她遞過來的那張畫稿,輕輕撫摸著畫上慈祥的老人,把兩張一起放在床邊說:“你可以跟白玲談談,她是個好女孩。”
“抱歉,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蘇安若覺得好笑。
簡燁澤始終看著她:“你就那麼想跟我離婚?”
因為江子航的死?
蘇安若回視他:“不,我不想。”
天知道她從小到大最大的心願就是跟他結婚,又怎麼會主動想跟他離婚呢?
可有時候現實總是很殘酷不是嗎?
“你隱瞞這些,故意跟我疏遠,不就是為了讓我厭惡你,跟你離婚?”
“那麼簡先生想要什麼呢?把我留在身邊,用白玲羞辱我折磨我?即便這樣,我也連想離婚的權利都沒有嗎?”蘇安若站起來走到他麵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簡燁澤眼神閃動:“不是那樣。”
蘇安若纖瘦的手指放在他臉頰上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說:“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一個人,你以為白玲是她,所以你早晚會娶她不是嗎?”
簡燁澤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唇齒糾纏間,他矛盾的心思亂成了一團。
突然蘇安若在他舌尖重重咬了一口,血腥味彌漫整個口腔。
她推開他冷聲道:“簡燁澤,這就是我們糾纏下去的結局,兩敗俱傷。”
簡燁澤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睛裏已經燃起兩簇火焰,他摟著蘇安若的腰打橫將她抱起來。
“簡燁澤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蘇安若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掙紮著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