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簡燁澤眉頭皺成了一團。
蘇安若苦笑道:“剛才是陳岩打給你的吧,這次白玲是暈倒還是受傷了?”
“我說過吃醋也要有個度。”簡燁澤冷凝地一步步逼近她。
“你的意思是我在胡攪蠻纏了?”蘇安若仍舊是苦笑。
簡燁澤伸出手嚴肅道:“過來。”
蘇安若搖頭:“除非你答應我不回去。”
“白玲自殺了!”簡燁澤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蘇安若微微一愣,然後故作輕鬆地詢問:“死了嗎?”
簡燁澤眼中僅存的一絲溫情消散:“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白領沒有怪你沒有跟你計較你還想怎麼樣?”
“因為我?”蘇安若氣極反笑了,不明就裏地指著自己。
“如果你不是你把她趕出簡家,她就不會被人強暴!可是出事後她從沒在我麵前抱怨過你!”
“是我低估了她。”蘇安若搖搖頭歎息著說。
“過來,乖乖跟我回去。”簡燁澤的手一直停頓在半空。
蘇安若定定地看著他,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你要回去看她你自己去,我對她半點也不在意。”
“地震的時候她也救過你!”
“她救我的,我已經還清了!”蘇安若轉身快步往前跑。
可是她終究還是敵不過簡燁澤,不過幾分鍾就被他抓了回去。
車裏溫度低到零下,出租車司機往後看了一眼手都在發抖。
蘇安若沉默了一會突然嗤笑一聲問:“是她告訴你我趕走了她?”
簡燁澤抿著唇沒看她:“管家告訴我的,趙美心來找過你並且告訴你白玲就是蘇熙雅,或許還捏造了一些我跟她的謠言,所以你心生嫉妒就把她趕走了。管家親眼看見你跟白玲在門口談話,然後白玲就哭著跑了。”
“倒是編了個好故事。”蘇安若緊緊捂著右手臂,疼痛從手肘一直傳到心尖,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我看到白玲的時候她渾身赤裸,剛被人淩辱過,就算她再有心計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簡燁澤回想到在KTV遇到白玲時的場景,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他放在心尖這麼多年的女孩,就在他麵前這樣被人糟蹋,他發誓一定要把那人碎屍萬段!
而善良的白玲除了恐懼和害怕沒有對任何人有過任何怨言,甚至是對歹徒,她也沒有提出讓他替她報仇的想法。
所以當他得知是蘇安若把她趕出簡家才導致她遭遇不幸的時候,他確實遷怒於她,甚至想過好好懲罰她。
可是當真見到她後,卻又再也提不起那股衝動。
“簡燁澤,如果我跟你說,我才是真正的蘇熙雅,你相信嗎?”蘇安若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
“蘇雲紋已經公開承認白玲是蘇熙雅了,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是啊,你心裏聖潔無暇的蘇熙雅,怎麼可能是我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呢?”蘇安若苦笑。
一路再也無話。
下車的時候,簡燁澤又拉住了她,蘇安若眉頭一皺,緊緊咬住了唇。
簡燁澤看她臉色蒼白問道:“你怎麼了?”
蘇安若別開臉:“沒事。”
簡燁澤這才繼續說:“白玲遭遇那樣的事情後精神很脆弱,你搬到一樓去住吧。”
“東邊那間房,還在吧?”蘇安若心裏狠狠一刺。
“我已經讓傭人收拾好了客房。”簡燁澤麵色陰沉,提到她住在東邊房間裏的那段日子,他心裏就一抽一抽地疼。
“原來我在這已經是客人了。”
“白玲是因為你才遭遇不幸的,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她嗎?”簡燁澤不由得提高了音調。
“何必那麼麻煩,後麵小黑屋不也空著的?我躲得遠遠的,想必她也好得快!”蘇安若用力甩開他的手往後花園走。
簡燁澤疾步追上去:“你不要再胡鬧!”
可是手剛抓住她的衣服,就感覺她身體一軟,直直往後倒。
簡燁澤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渾身猛地一震,凶狠的光芒從眸中迸出,一掃守在門口的傭人厲聲道:“去叫陳醫生!”
管家也跟著渾身一顫,連忙跑著往旁邊別墅去了。
簡燁澤抱著蘇安若,健步如飛地上了二樓,把她輕放在床上後,突然瞥到她右手手背上的血跡,小心翼翼地剪開她的衣服看到那枚刺進肉裏的胸針時,目光凶狠得似要殺人。
長長的胸針穿過衣服刺進肉裏,血糊了整整一手,她卻一聲都沒吭。
想到自己剛才抓了她好幾下才把傷口弄得這麼血肉模糊,他狠狠往床上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