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做什麼?”簡燁澤看見她就有些頭疼。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看看我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四個字是什麼,知道嗎?”
雲念姝指著自己的黑眼圈控訴。
簡燁澤卻挑眉回答:“欲求不滿?”
雲念姝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讓開。”簡燁澤沒工夫跟她在這貧。
“我就不讓,誰讓你大晚上還把陳岩叫走,大早上又讓他臨陣脫逃,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今天我給陳岩放一天假,可以讓開了嗎?”
雲念姝裂開嘴笑了,不過手還是沒放開:“這點小恩小惠就想毀滅我跟安若之間堅定不移的友誼,那是不可能的。”
“你跟安若?你才見過她兩次吧?”簡燁澤無語。
“那又怎麼樣?我對她一見鍾情不行嗎?作為好閨蜜我必須譴責你這種公然搞一夫二妻製的惡劣行為。剛才安若在裏麵眼睛都哭腫了,你再進去肯定會刺激得她精神失常的。”
簡燁澤聽她說蘇安若哭了,心裏一緊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讓開。”
雲念姝雖然沒大沒小,可心裏還是害怕他,聞言微微側開了一點身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是安若讓我攔在這不讓你進去的。我想她肯定是不想讓你看到她哭成狗的樣子。再說了,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再去招惹她,到時候吵起架來再把她得罪了就更難哄了。”
“她讓你攔在這的?”簡燁澤遲疑地問。
“那當然了,你是沒看見她剛才那樣,失魂落魄的差點從窗戶那跳下去。你到底做了什麼把她傷成那樣?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這得哭一晚上才能有那效果吧?”
雲念姝喋喋不休地說著,簡燁澤心裏忽然一沉,難道蘇安若昨晚已經醒了,見他在跟白玲聊天所以故意沒有理他們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確實狠狠傷害了她。
“聽我的沒錯,安若現在不想見你,你該幹嘛幹嘛去吧。”雲念姝長篇大論後終於做了結尾詞,拍拍簡燁澤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你幫我好好勸勸她。”簡燁澤看了眼客房方向,輕歎口氣說。
“放心吧。”雲念姝不耐煩地揮揮手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扮了個鬼臉嘟囔:“不讓我男人陪我,你也休想陪你女人。”
簡燁澤無奈地搖搖頭,突然有點同情陳岩了。
送走簡燁澤之後,雲念姝並沒有回房,而是躡手躡腳摸到了白玲房間外麵。
她記得剛才簡燁澤就是從這個房間出來的。
她倒是很想見見能讓簡燁澤搖擺不定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雲念姝從廚房裝模作樣地端了一盤水果上來,好奇地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裏麵的動靜,可是這門隔音效果太好了,聽了半天什麼都沒聽著。
她整個人都快貼在門上了。
所以在白玲打開房門的時候,她很不幸地直接撲了進去,摔了個狗吃屎。
白玲噗嗤笑了一下,看到摔落一地的水果問道:“你是新來的傭人?這麼毛手毛腳管家怎麼會讓你來做事?”
雲念姝爬起來沒好氣地回答:“你才是傭人呢,你全家都是傭人。”
白玲這才細細打量了她一眼,長相跟她不相上下,身材比她高挑一點,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看來是哪家的大小姐無疑了。
“對不起,是我眼拙了。”她微笑著道歉。
雲念姝對這個一眼就把她認作傭人的女人沒什麼好感,明明簡家的傭人都是統一著裝的,她跟他們穿得一點都不像好嗎?
“不是眼拙,是眼珠子長天靈蓋上了吧?”
這種諷刺的話白玲還是聽得出來的,隻不過看她能在簡家自由出入便不想跟她有什麼過節,語氣和善地問:“請問你找誰?”
雲念姝眼珠子一轉,雙手環抱在胸前說:“我找簡燁澤。”
“他在樓下。”白玲好心指引。
雲念姝輕哼一聲道:“我知道他在樓下,隻不過一時興起對你有點好奇罷了。”
“你對我有什麼好奇的?”白玲無辜地看著她。
雲念姝撇撇嘴不屑道:“我是他情婦,能不對你這情婦備胎好奇嗎?”
“情婦?”白玲還沒見人把自己情婦的身份說的這麼驕傲的。
“對啊,我是他情婦,我倆在一塊那會兒你還在酒吧賣酒吧?”雲念姝對她的個人經曆也是有所耳聞。
當然不是陳岩告訴她的,那個死木頭越是守口如瓶她就越對她感興趣,所以就自己去查了。
白玲在心裏很忌諱別人提到她賣酒的事情,所以臉色立刻有些不好看了:“我從沒聽簡先生提起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