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不管看到什麼你都要冷靜好不好?”秦慕岩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擔心地說。
蘇安若點頭,目光定定地看著那扇木門,門內已經傳來腳步聲。
她聽得出那不是簡燁澤的。
在那一瞬間,她想轉身逃走,她不敢親眼看到那一幕。
然後她也這樣做了,在門打開的瞬間轉過身就跑。
“簡太太?”白玲詫異地站在門口叫住了她。
蘇安若轉身時已是淚流滿麵,她渾身顫抖著緩緩抬眼看到白玲身上僅裹著一條浴巾,頭發也是剛洗過的還沒幹。
“你有沒有記錯,這是他的房間嗎?”蘇安若滿臉期盼地看著秦慕岩。
那樣害怕傷害的眼神,讓秦慕岩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簡太太,你不要誤會,我和簡燁澤什麼都沒做。”白玲走到她麵前解釋道。
蘇安若搖頭,淚眼朦朧中看到她得意的笑容。
“他在哪?”蘇安若問。
白玲為難地往房裏看了一眼:“他在洗澡,你要不要進去等他?”
多麼經典多麼狗血的場景,蘇安若用手捂著肚子,緩緩搖頭:“別告訴他我來過。”
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害怕,害怕她拆穿謊言後簡燁澤會在她們兩個中選擇白玲。
她想她真的沒救了,愛一個人竟可以讓自己卑賤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應該當麵質問他為什麼要背叛你!”電梯裏秦慕岩義憤填膺地替她打抱不平。
剛才的情形已經不需要什麼解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上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一目了然。
“我不敢。”蘇安若順著電梯壁蹲下,捂著臉低聲啜泣。
“錯的是他又不是你,你怕什麼?”
“我怕他不要我。”蘇安若想像個孩子一樣張大嘴大聲哭泣,可是想著肚子裏的孩子,她又不得不把自己的情緒一點點壓下去。
秦慕岩不理解她的想法,在他看來背叛就意味著關係的結束,而背叛方必須受到懲罰。
可是他聽到蘇安若戰戰兢兢地說她害怕簡燁澤不要她的時候,他沒有鄙視她的懦弱,隻是心疼,替她感到不值。
秦慕岩帶她去了離這不遠的另一家酒店,一路上蘇安若什麼話都沒說,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也不哭也不鬧也不給誰打電話。
他是希望她能冷靜,可是冷靜成這個樣子,反倒讓他更擔心。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他必須負責解決它。
“我餓了。”到酒店房間後,蘇安若說了第一句話。
並且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秦慕岩試探地提議:“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蘇安若點頭,手指在腹部輕輕摸著。
到餐廳後,秦慕岩看她逼著自己狼吞虎咽地吃東西,越發覺得心疼,也越發想把簡燁澤拉出來揍一頓。
“你慢點吃,還有。”秦慕岩遞給她一杯溫水。
蘇安若喝了一口,又繼續往自己嘴裏塞東西。
“我去趟洗手間。”秦慕岩雙手在桌子底下捏成拳頭,然後起身拿上手機去了衛生間。
蘇安若就像不知道他的存在似的,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隻看得到桌上的食物。
“你好,我是秦慕岩。”秦慕岩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和憤怒。
就算蘇安若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依然憎惡簡燁澤這種男人,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有事?”簡燁澤的聲音透著疲憊。
昨天晚上他在蘇安若掛了電話後一直睡不著,反複想著她一個孕婦能坐飛機去哪,最後實在按捺不住訂了回國的機票。
他算著能在明天晚上趕回來,就回去看她一眼也好。
把走之前那些誤會解開,免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不接他的電話。
然後他下樓打車,可是突然下起雨來,他沒帶傘渾身淋得濕透了,這時候白玲從外麵開車回來,他沒打算理會她。
可是她卻告訴他秦書記明天一早邀請他去打高爾夫。
他拒絕了,白玲卻攔著他不讓他走,希望他以大局為重。
兩人爭執間,渾身自然被雨水淋濕,然後突然一輛摩托車衝出來,上麵的人拿著棒球棍就朝他頭上打來。
白玲在那個瞬間撲向他,替他擋下了那一棍。
她說秦書記以前欠她的人情,讓他裝作是她的男朋友,他就會幫他們。
而這一棍,剛好向秦書記證明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簡燁澤雖然有信心能用自己的辦法跟秦書記達成協議,但是白玲的方法卻是最快捷的。
於是他答應了。
在送白玲去醫院後回來,他已經錯過了回去的飛機,於是兩人隻好先在房間洗漱把自己收拾幹淨。
因為不知道打人的是誰,所以白玲建議他們最好不要分散,而且這樣才能讓秦書記相信他們是真正的情侶。
“你昨天晚上跟那個女人做了什麼?”秦慕岩怒氣衝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