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院子封著幹什麼?”羅阿姨不解地問。
年輕姑娘們胡亂猜測著:“該不會是這裏鬧鬼吧?”
“我看著也有點陰森,樹木太多了。”
“我突然覺得有點冷。”
“別胡說八道,總之先生吩咐了誰都不可以進來,都給我出去。”管家打斷她們的猜測,吆喝著讓他們出去。
大家抬著籮筐掃興而歸。
管家長長舒了口氣,好在太太不在這。
蘇安若不記得自己在花圃裏待了多久,可能因為太舒服,她畫著畫著就睡著了。
夢裏她竟然在那間小屋子裏,但是手腳都被綁著,突然門被推開了,她隱隱約約聽到前麵人聲鼎沸,但是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她恐懼地掙紮著,繩子磨破了手腕上的皮肉,很疼。
那個推門進來的人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棍子在地上拖出莎莎的聲音,讓她頭皮發麻。
她越走越近最後在她麵前停住,舉起棒球棍就往她頭上砸。
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可是緊接著她又一棍子落在她腿上,這下徹骨的疼痛讓她整個人蜷縮起來。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打她,隻記得棍子像雨點般落下,她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她大聲呼喚著簡燁澤的名字,想讓他救救她,後來他來了,卻隻是冷漠地站在旁邊看著她挨打,還森冷地說:“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最後蘇安若是在絕望中哭醒的,醒來後她看到那間小屋子,恐懼地跌倒在地,耳邊似乎還能聽見自己痛苦的呼喊。
她害怕,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所以她爬起來不管不顧地往外衝。
管家還在客廳裏跟傭人們訓話,所以沒有人發現她出門了。
她茫然地沿著公路往前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哪去,隻想趕快逃離那個地方。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車鳴聲,她嚇了一跳因為慣性跌倒在地。
車上的走下來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他關切地把她扶起來問:“你沒事吧?”
在她抬頭的瞬間,她清清楚楚看到那人瞳孔漸漸放大,滿臉驚詫和驚喜地看著她笑道:“是你,竟然真的是你!”
蘇安若不明所以地問:“你認識我?”
那人點頭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抱住她:“我當然認識你,我要是不認識你會找你這麼久嗎?”
蘇安若不自在地掙脫開他的懷抱,站得離他幾步遠:“你是誰?”
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你不記得我了?”
蘇安若搖頭。
他仿佛覺得不可思議,在原地轉了一圈懊惱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蘇安若還是搖頭,簡燁澤不想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不輕易讓她接觸以前認識她的人。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她就是知道。
“你怎麼能忘了我呢,太讓我傷心了。”他低下頭,用腳尖在地上畫圈,看上去有些稚氣未脫。
“我不僅忘記了你,也忘記了很多人。”蘇安若有些不忍心地解釋道。
他抬起頭眼睛忽地一亮:“原來是這樣,那簡燁澤呢,你還記得他嗎?”
白玲那件事是因他而起的,雖然不知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她因此出了車禍,所以心裏一直對她懷著愧疚,可是簡燁澤不讓他找她,也不讓他打聽她的事情,加上後來他出國留學,這件事就變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好在蘇安若現在安然無恙,否則他肯定會自責死。
“他是我丈夫,我當然記得他。”蘇安若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真誠和對她的關心,所以她對他並不排斥。
“你們還在一起,真是太好了。”男人鬆了口氣。
蘇安若卻更加疑惑了:“你到底是誰?”
“我叫秦慕岩,你以前救過我的命。”秦慕岩撓撓頭笑道。
蘇安若怔了怔,想不到自己以前還做過這麼應用的事情。
秦慕岩一低頭看到她腳上穿著拖鞋,上麵還帶著泥,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試探地說:“蘇姐姐,我送你回家吧。”
蘇安若想到剛才那個夢,恐懼地搖頭:“不,我不要回去。”
她下意識還想往前跑,秦慕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我要走了。”蘇安若證脫掉他的手。
秦慕岩又追上來問:“你要去哪?”
蘇安若呆在原地:“我不知道我要去哪,我要去哪?我要去找簡燁澤,對,我要去找他。”
聽她說要去找簡燁澤,秦慕岩懸著的心放進了肚子裏,他拉著她往回走:“他在哪,我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