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燁澤解決完季韻如那個喜歡家暴的未婚夫之後,轉身走到座位旁沒看到蘇安若心裏忽然一沉。
想到剛才季韻如說的那些話,他盡量說服自己她隻是吃醋了先走了而已。
但是當電話打過去一直沒人接的時候,他的心開始慌亂了。
“一個大活人還能走丟了不成,你也太患得患失了吧?”季韻如在一旁不冷不熱地嘲諷。
簡燁澤橫了她一眼嗬道:“要是安若出了什麼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是她自己太小心眼兒了。”季韻如輕哼一聲,扭頭看到被陳岩拖出去的未婚夫,眼眶不禁一紅。
簡燁澤懶得理會她,隻冷聲警告了一句:“以後不許在她麵前胡說八道。”,然後就追著陳岩出去了。
“你去江茜西家看一看有沒有人。”看過監控後,簡燁澤和陳岩分頭行動,他在附近開車尋找,陳岩去江茜西家。
餐廳提供的監控裏隻看到蘇安若進了後廚,然後就站在監控死角跟誰說了一會話。
再之後不管他們怎麼查都沒看到她的蹤影。
他甚至讓人把酒店上上下下搜了一遍都沒找到。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從後門走了,那裏比較偏僻周圍沒有任何監控。
現在他擔心的是,那個站在陰影裏跟她說好的人是誰。
蘇安若就算生他的氣,也沒必要躲著從後門離開,一定是那個人跟她說了什麼讓她受了刺激,她才奪路而逃的。
傻女人,總是輕信別人的話。
簡燁澤沿著周圍找了半個多小時,突然接到陳岩的電話。
“先生,太太沒有在江小姐家裏。但是她給江小姐打過電話,問她知不知道一個叫白玲的女人。”
陳岩的話在簡燁澤耳朵裏嗡嗡嗡響了好一會他才聽清,隻感覺自己心髒被人狠狠拽住了一樣難受。
“還有呢?”緩了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太太還問了白小姐是不是有白血病,江小姐說是,然後太太就掛了電話。”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簡燁澤握著手機的手不停顫抖著。
陳岩想問問他要不要多派點人出去找,但是簡燁澤已經先掛了電話。
現在簡燁澤的腦海裏一遍遍閃過之前蘇安若決絕地離開他的情形,他感覺自己的神經正一點點繃緊,在蘇安若恢複記憶的那一刻,它肯定就會斷了。
可是他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絕對不能忍受她再次離開他的世界。
她是他的,永遠都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必須讓她留在他身邊。
“她是我的,隻能是我的。”簡燁澤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然後砰地一聲撞到了樹上。
好在車速並不快,他腦袋磕在方向盤上,隻是有點暈。
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到臉上,他抹了一把是血,卻並沒有在意,重新發動了車子。
他在街上找了一圈又一圈,去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天已經黑下來了,華燈初上照在他身上顯得格外淒涼。
陳岩又打來電話說沒有找到人,江茜西打來把他罵了一頓,說這次一定要把她從他身邊帶走。
他隻冷冷地回了兩個字:“休想。”
掛了電話之後,他用額頭猛撞了幾下方向盤,心裏掙紮的野獸似乎要衝出來把周圍的一切全部撕碎。
如果今晚上找不到蘇安若,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狂到讓警察局全城通緝她,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最後一個地方,這是最後一個地方,如果她還是不在那,他隻能地毯式的一個角落一個角落搜索。
車子在高速路上急速前行,簡燁澤的臉陰沉得像要壓垮天的烏雲,深邃的眼眸黑如深潭。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已經受夠了。
這次他要讓那個女人永遠死心塌地地留在他身邊。
停車後,簡燁澤一路小跑進公園,又是傍晚時分,公園裏散步的人很多,他跑得快衝撞到不少人,有的罵他神經病,有的罵他不長眼,可他通通都沒聽到。
此時此刻,他隻祈盼拐個彎能在那個長椅上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那把該死的椅子就那樣孤零零地躺在那裏,上麵沒有睡著的女人,什麼都沒有。
簡燁澤感覺全身的力氣突然被抽光一樣,有些站不穩。
突然他敏銳地感覺到人群中有人在盯著自己,他四顧一看視線準確抓住那抹米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