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若注意到那個叫燕子的女孩,朝她眨眨眼笑了。
原來這世上也有看不上簡燁澤的女人啊。
既然羅梓文的家人來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跟羅家父母寒暄了幾句後,簡燁澤就帶著她回家了。
在車上蘇安若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冷哼一聲說:“被準丈母娘看中,很開心是嗎?”
簡燁澤微微挑眉:“我都已經結婚了,哪來的準丈母娘?”
“你跟我離了婚再娶個又聰明又可愛的,不就有準丈母娘了?”
簡燁澤臉上笑容微微凝固,語氣也嚴肅起來:“我跟你說過不要提離婚兩個字。”
“誰讓你誇她了!”蘇安若賭氣道。
簡燁澤皺眉:“我誇誰了?”
“那個又漂亮又可愛的燕子唄!這麼多年了還對人家念念不忘。”蘇安若噘著嘴,把臉轉向窗外。
簡燁澤聞言低聲笑道:“那不過是句客套話,你還當真了。”
“我可沒當真。”
“那你生什麼氣?”
“我就是看不慣你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好不容易吃回我的醋,我不能得意一下嗎?”
蘇安若心裏猛地一跳,嘴角輕輕上揚:“誰吃醋了?”
“嗯,沒人吃醋,隻是有人打翻了醋壇子。”
“我不管,以後你不能誇別的女孩漂亮。”蘇安若定定地看著他。
簡燁澤點頭寵溺道:“都聽你的。”
蘇安若心裏泛起一股甜絲絲的暖意,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一個這麼好的丈夫。
有時候她真怕突然有一天自己醒來發現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對了,你下午送了羅梓文什麼,氣得他闌尾炎都犯了。”快到家的時候蘇安若才想起來問。
簡燁澤把車子拐進車庫回答道:“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能把他闌尾炎都給氣出來。”
蘇安若下車掛在他胳膊上追問:“你到底送他什麼了嘛?”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簡燁澤突然頓住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蘇安若二話不說踮起腳尖就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簡燁澤有點意猶未盡地舔舔唇說:“越來越沒羞沒臊了。”
他可還記得以前他親她一下她都要臉紅好久。
蘇安若輕哼一聲:“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要不要再跟我學點別的?”簡燁澤摟著她的腰,大手開始不老實地亂摸。
蘇安若連忙按住,從他手裏逃脫:“不要。”
“真的不要?”簡燁澤閑庭信步地追上去。
蘇安若一點點往後退著走:“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晚上可別後悔。”
“才不會。”蘇安若扮了個鬼臉,一轉身隻看到一團漆黑的東西朝自己飛過來,眼看就要砸自己臉上了,好在有人在她背後拉了她一把。
“你幹什麼!”簡燁澤陰沉地低吼。
剛才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那麼大一個沙包砸臉上,鐵定得流鼻血。
蘇安若有點驚魂未定地往前看去,二姑一身跆拳道道服站在客廳中央,正擔憂地看著她,一隻腳還保持著抬起的動作。
剛才那個沙包毫無疑問就是她踢出來的。
“我就是沒事練練拳腳,剛才是意外,我以後會注意的。”二姑看她沒事,拍拍手哈的一聲吼,往沙包上狠狠踢了一腳。
沙包飛出老遠,然後一蕩,往後把一個水晶浮雕撞倒。
碎了一地。
那東西她記得是簡燁澤專門從法國運回來的。
蘇安若偷偷瞥了眼他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她要不要幫幫二姑啊?
“嗬嗬,意外,都是意外。”二姑蹲下來檢查了一遍那浮雕實在是碎得沒辦法補救了,訕訕地笑道。
“馬上把這東西撤了。”簡燁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拉著蘇安若往樓上走。
二姑早就看習慣了他這副冰山樣,沒怎麼放在心上,繼續練她的拳。
可是十分鍾後她的背包連帶著那個大沙包就一起被丟了出去。
蘇安若覺得這樣做有點過分,隻是一個浮雕而已,沒必要真的撕破臉吧?
“算了吧,以後讓二姑小心點就行了。”
簡燁澤冷哼一聲:“你知道剛才那個沙包砸你臉上有多危險嗎?”
蘇安若摸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臉:“可不是沒砸到嘛。”
“今天我要是不把這沙包拆了,這客廳的東西非得讓她砸光不可。”簡燁澤不由分說地關上了門。
蘇安若掃了一圈客廳,額,好像還有很多其他擺件都不見了。
合著慘案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