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因為當年我搶了你那個東西所以遷怒安若的嗎?”簡燁澤似笑非笑,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其他理由對安若不好。
看安若對他那個殷勤勁,也不像是做了什麼得罪他的事情。
而且據他對他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為了那麼個小東西,我記這麼多年的仇,還遷怒你老婆,我有那麼無聊嗎?”羅梓文氣得不輕。
簡燁澤笑道:“我也覺得你不至於這麼無聊,那麼你是因為什麼不喜歡安若呢?”
“我……”羅梓文轉身背對他:“我沒有不喜歡她,這就是我對待員工的態度,要是她受不了可以離開。”
“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就當是我拜托你,照顧照顧她可以吧?”
驕傲如簡燁澤,冷漠如簡燁澤,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跟人說過話?
羅梓文滿腔嫉妒卻說不出口,隻能在他略帶警告意味的眼神中點頭:“知道了。”
“這才是我認識的羅梓文。”簡燁澤輕笑。
羅梓文手裏捏著菜刀,指節卻略微泛白。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明白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執念是什麼。
他不光是感激他,不光是懷念那段大學時光,他是喜歡上了他。
還喜歡了這麼多年。
可是他卻已經娶妻,對此一無所知。
二姑和雲念姝一左一右在蘇安若旁邊坐著,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廚房裏兩人的一舉一動。
“羅梓文轉過身去了,看樣子是生氣了,你們猜簡燁澤說了什麼讓他生氣?”雲念姝一臉八卦地朝二姑使了個眼色。
二姑笑道:“我看八成是說讓他別跟安若一般見識,女人就是那麼小心眼兒愛吃醋。”
“然後羅梓文就回他:我也小心眼兒。”
“你看小澤笑了,多半是在說:我不是已經讓她跟你道歉了?”
雲念姝一個勁點頭:“羅梓文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在你心裏我終究還是比不過她。”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她跟你怎麼能相提並論?”
蘇安若聽她們倆越說越離譜,站起來打斷她們:“夠了!你們編故事呢!”
“無聊打發時間嘛,你別生氣。”雲念姝拉著她重新坐下。
二姑跟著說:“平時你可得把小澤看緊點,雖然現在他還是個鋼鐵指南,可是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人給掰彎了。你看看羅梓文那樣子,跟狐狸精似的。”
能把羅梓文跟狐狸精聯係在一塊,二姑也真是人才。
“對了,昨天你們是不是拿了個飯盒回來?”二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蘇安若聽他們終於不再討論簡燁澤和羅梓文了,鬆了口氣連忙點頭:“是阿澤帶回來的吧。”
她記得那個飯盒中午趙可可說拿去洗,然後就忘了還給她,怎麼又到阿澤手裏了?
“那飯盒你們用來裝什麼的?”二姑繼續問。
蘇安若疑惑地看著她回答:“飯盒當然是用來裝飯的。”
“那飯是誰吃的?”
“是中午阿澤送來給我吃的,怎麼了?”
“哦,那這東西是你的啊?”二姑從兜裏拿出一條項鏈。
蘇安若看了眼皺眉:“不是我的。”
“那它怎麼在飯盒裏麵裝著?今天早上我想拿那飯盒去打包一碗粥回來,結果在裏麵找到了這個。”
蘇安若拿起項鏈仔仔細細看了眼,確實不是她的更不可能是簡燁澤的。
飯盒是趙可可洗的,可能是她掉在裏麵的吧。
“那到底是誰的?該不會是簡燁澤背著你在外麵偷吃吧?”雲念姝兩眼放光地湊了過來。
蘇安若無語:“應該是我同事的,昨天我把飯菜分給她吃,她不好意思非要搶著洗飯盒,可能就掉裏麵了。”
“你同事見過簡燁澤嗎?”雲念姝皺眉問。
蘇安若搖頭:“沒見過。”
“好了好了,就當是不小心掉進去的吧,明天拿去還給她。”二姑衝雲念姝擺擺手。
剛才他們開簡燁澤和羅梓文的玩笑可以,畢竟她知道簡燁澤的為人,不可能喜歡男人。
但是這個事情嘛,往壞了想就是蘇安若那同事想故意勾引簡燁澤,可是他們又沒什麼證據,貿然說出來隻會增加小兩口的矛盾。
雲念姝聳聳肩,表示對這個緋聞也不是很感興趣,畢竟認識簡燁澤這麼久,想追他的女人多了去了,這種狗血橋段她已經看膩了。
蘇安若點頭把項鏈收進兜裏,昨天下班走的時候她明明記得公司裏沒人了,趙可可是怎麼把飯盒交給簡燁澤的呢?
也許是她在衛生間她沒看到吧。
蘇安若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