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燁澤皺眉撥打蘇安若的電話,關機了。
他隻好再撥打保姆阿姨的電話,結果沒人接。
他心急如焚,直接讓人訂了回去的機票。
等他趕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多,他把保姆叫起來問她:“安若去哪了”
保姆有些迷糊地揉揉眼睛說:“太太早上說出去有點事,本來說晚上回來,結果剛才打電話來說沒有趕上最後一班車,明天早上再回來。”
“什麼事?”簡燁澤皺眉。
“她沒說,隻是她走的時候好像情緒不太好。”保姆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以為簡燁澤做了什麼對不起蘇安若的事情,所以她才哭紅了眼睛,一大早就走了。
對於這種負心漢,她也是很鄙視的。
太太對這個家的付出,她可都看在眼裏。
“情緒不好?因為什麼?”簡燁澤眉頭皺得更深了。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她看見您……”保姆欲言又止。
簡燁澤不耐煩地追問:“她看見什麼了?”
“她看見您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吃飯,然後她好像給您打了電話,不知道跟您說了什麼,回來後心情一直不好。”保姆如實回答。
簡燁澤心裏一沉,昨晚上她居然看到他跟季韻如一起吃飯了,還給他打了電話。
他連忙翻開通話記錄,昨天晚上這部手機果然有跟她通過電話,應該是他去衛生間的時候,季韻如接的。
那個女人,不知道又跟安若胡說八道了什麼。
難怪他覺得晚上跟她說出差的事情的時候,她語氣怪怪的。
那時候他好像還掛了她的電話,難怪她會多想。
簡燁澤氣惱地往牆上錘了一拳,他突然很恐慌,如果蘇安若真的是因為這個離開,那她回去哪裏?
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
會不會不回來了?
保姆看他焦急的樣子,歎了口氣說:“您放心吧,太太不會離家出走的,她那麼愛這幾個孩子怎麼會丟下他們呢?也許就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簡燁澤心緒不寧地在客廳等了幾個小時,到早上十點半的時候,蘇安若還沒回來,他給她打電話還是關機。
這下連保姆都急了:“明明說好今天早上一早回來的。”
“我出去找她,你看好孩子。”簡燁澤拿上車鑰匙匆匆出門了。
在路上他又給蘇安若打了幾個電話,還是關機。
無奈之下他隻能打給江茜西,可是江茜西正在醫院檢查身體,陸俊城緊張地在跟醫生谘詢她的病情,沒有人注意到手機響。
電話沒人接聽,簡燁澤罵了句髒話,加快了車速。
把蘇安若平時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三年前的那種恐慌無力感再次籠罩著他,讓他情緒有些崩潰。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簡燁澤接到了保姆的電話:“先生您快來醫院一趟吧,桃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什麼?”簡燁澤一個急刹車差點撞上護欄。
“剛才太太打電話回來,桃桃聽到了急匆匆從樓上下來,結果沒走穩就摔了,流了一頭一臉的血,您快來看看吧。”保姆帶了桃桃這麼久對她也是有感情的,看孩子摔成這樣,心疼得不行。
剛才也怪她,以為孩子們都在午睡就沒注意,哪知道就那麼一瞬間沒看住,孩子就摔下來了。
“安若打電話回來說什麼?”簡燁澤心煩意亂,手腳都有點發虛。
“她說路上遇到堵車,要等一會才能回來,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有及時跟家裏聯係上。”
簡燁澤鬆了口氣,掛了電話立刻往醫院趕去。
等他到的時候桃桃已經包好紗布在病房睡著了,小姑娘肯定痛慘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子。
簡燁澤心疼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保姆輕聲說:“醫生檢查了說隻是一點皮外傷,但是為確保萬一,讓孩子留這裏觀察幾天。”
“嗯,安安和小若呢?”他可不想另外兩個孩子再出一點事情。
“我請了老宅的人過來照顧,應該沒事的。”
“好了你回來吧,我留在這陪桃桃。”簡燁澤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保姆點頭轉身離開。
而還在高速路上的蘇安若剛才聽到了保姆手機裏的驚呼聲,知道肯定是哪個孩子受傷了,可是電話再打過去卻一直沒有人接。
她擔心得不行,好不容易下了車連忙攔出租往家裏趕。
昨天晚上那家旅館外麵幾個混混又是吵又是打,乒乒乓乓搞了一晚上,她幾乎是淩晨五六點才睡著,不知不覺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所以鬧鍾也沒響。
她一覺睡到了十點鍾,急匆匆收拾東西趕去車站買票,也隻能買到下午一點的了。
匆匆吃了個午飯後,蘇安若趕去坐車,坐了一會才想起來給家裏打電話,才發現手機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