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
“令師同意見我了?”
沙發上,楚雲天迫不及待說道,關係到5000金幣,他非常重視。
穀大庸搖了搖頭,楚雲天心頓時一沉,道:“不同意嗎?也沒關係,我下次再來擺放令師就是。”
“不是,師父沒有不同意,但也沒有同意。”
“那是幾個意思?”
穀大庸將拳頭大的木頭拿出來,道:“師父說,除非你能雕刻出他喜歡的東西,否則免見。”
見對方沒有拒絕,楚雲天臉上露出喜色。高人就應該有高人的脾氣,不就是雕刻一件物品嘛,就算雕刻十件他也願意。
“沒問題,穀大師借你的雕刻刀一用。”
穀大庸將雕刻刀給了楚雲天,見後者不假思索就準備動手雕刻,連忙提醒道:“楚少,我師父的眼光特別高,一般的雕刻難進他的法眼。”
“明白!”一邊說,楚雲天一邊開始動刀。
“……”
穀大庸翻了一個白眼,心道,你明白個屁,我都說了師父眼界高,你還以為自己是大師,隨便雕刻一件東西都能如他老人家法眼。
本來他覺得楚雲天有希望的,見他如此隨便,頓時覺得希望渺茫。
“天才就是太自信,有時候有點打擊也好。”穀大庸心裏想到,他以為楚雲天是太過自信,天才嘛,都是萬中無一的,聰明絕頂,這樣的人自然自信。但有時候太過自信也不是好事,容易栽跟頭。
穀大庸哪裏知道,楚雲天在係統空間中,雕刻了成千上萬的東西。許多雕刻都爛熟於心,當看到這拳頭大小的東西,他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應該雕刻什麼。
一分鍾,兩分鍾……
不到十分鍾,一件雕刻品就完成了。
楚雲天放下刻刀,將作品交給穀大庸道:“穀大師麻煩你給令師送去。”
看到楚雲天雕刻的東西,穀大庸臉頰抽搐,你雕刻這麼醜一件東西,讓我給師父送去,你確定他不會生氣打死我?
穀大庸有一種被坑的感覺,自己挖的坑,含著淚也要完成。接過楚雲天的雕刻作品,道:“楚少我會將雕刻品送到師父麵前,至於他會不會見你,我不敢保證。”
說完,穀大庸就拿著雕刻成品去了上樓,當他到三樓,廣成明仍然圍繞著那奇形怪狀的木頭轉。
“師父,那個天才已經雕刻好了,這就是他雕刻的作品。”
看到穀大庸手中的雕刻作品,廣成明身體猶如打擺子一樣渾身顫抖,見他這幅樣子,穀大庸以為他是被氣到了,連忙道:“師父,楚少雕刻的東西雖然難看,但這不是他真正的水準,他是發揮失常……”
“藝術,這才是真正的藝術。”
“啊,你說什麼?師父,你覺得楚少雕刻得很好?”
“何止是好,簡直完美。”
穀大庸瞪大了眼睛,這醜東西也叫完美,師父是不是在房間待久了,腦子不清醒了?
“師父,我覺得雕刻的手法很一般,而且雕刻出來的東西也不美觀……”
“你懂什麼?”
廣成明猶如看著自己的戀人,看著手中的雕刻成品,道:“其實你剛才說的沒錯,這件藝術品雕刻手法一般,樣子看起來也非常醜,但這都不影響她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你知道為什麼嗎?”
穀大庸腦子都快成漿糊了,哪裏還知道為什麼,很明智的搖了搖頭,然後等待師父的講解。
“以你現在的水準,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這件藝術品最重要的不是形象和手法,而是自然。它的每一刀都是根據材料的走勢而來的,所以,看上去這件雕刻品仿佛不是雕刻的,而是自然形成的。”
聽廣成明這樣一說,穀大庸也看出來了。他也發現,楚雲天雕刻的東西雖然醜,可看起來也挺自然的。突然,他的腦子中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要知道想要理清雕刻材料的自然痕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是他現在也無法做到,可楚雲天卻做到了,這家夥還是人嗎?
一個剛剛學習雕刻的人,就比他學了數十年還強,穀大庸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活到了狗身上,幸好他知道楚雲天非人類,否則都會失去信心。
“師父,那你要見此人嗎?”
“見,必須見!”
“那我叫他上來?”
“不用了,我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何等驚豔絕倫的天才,能夠雕刻出如此作品。”
“……”
師父你剛才還不想見人家,現在卻要親自去見他,這立場是不是變得太快?
不理會穀大庸的謗腹,廣成明已經朝樓下走去。
楚雲天坐在沙發上,剛拿起茶杯準備潤潤嘴唇,就看到一個老者從樓上走了下來。老者七八十歲,花白的頭發稀稀疏疏,帶著一副老光鏡,穿著一身白色的唐裝。
雖然不知道老者的身份,但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此人應該是穀大庸的師父,雕刻界泰鬥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