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兵市,城北郊區。
一個小山頭上,一個人影正在艱難無比的前行著。
他的身上還背著一個人,整個人的衣衫都已被鮮血浸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為了逃過山口組的追殺,楚雲天根本不敢走大路。甚至為了防止GPS定位和網關地址查詢,他連手機都丟掉了。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敢給葉雯麗打過一個電話。
走大路,肯定是行不通的。山口組肯定會對重要交通樞紐進行圍追堵截重點查詢,他要被抓到了,那肯定是死路一條。而今為止,能返回華夏的方法隻有一個。
偷渡。
這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方式。
泰河不知什麼時候已悠悠醒轉,池田和樹的臨死反擊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到現在說話都是有上氣沒下氣,胸口猶如破風扇一般不斷起伏著。
“楚少,這是到哪裏了?我們安全了沒?”
“很快就安全了,放心吧,池田和樹死了,已經沒人能對我們造成威脅了。”
楚雲天心中有些發苦,這話與其說是來安危泰河,不如說是來安慰他自己。恢複液雖然能恢複外傷,但是對精神力方麵的東西根本是毫無作用。
坦白了講,他需要休息,需要睡眠。
但是他……不能夠停下。
泰河抬頭望去,茭白的月光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全是小山包包,一簇簇的矮小樹木將他們兩人的身影很好的遮蔽了起來。這裏,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但是也從側麵反映了……他們尚未脫離險境。
“楚少,別徒勞了,把我放下來吧,你一個人走。”
泰河說著,楚雲天也終於堅持不住,上下眼皮打架,終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一咧,看也不看泰河,“你覺得這可能嗎?”
泰河苦笑,“可是楚少,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可能會栽在這裏。你比我年輕,你的潛力比我大的多。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活著出去也翻不成什麼大風浪,而你不……”
還沒說完,楚雲天便揮了揮手打斷了泰河,“再堅持一下,現在離渡口應該還有些距離,不過隻要我們一直向西邊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口本鬼子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講這種地方來個地毯式的搜索。”
“可是葉雯麗他們呢,我們帶來的那些人呢?楚少我現在最擔心不是我們自己,而是他們。”
說道這裏,楚雲天心中也是一沉。
是啊,池田和樹已死,他們已經逃入山區,山口組就是再手段通天想抓到他也是難上假山。可是葉雯麗那邊自己帶過來的那些人怎麼辦,那些可都是對他最忠心,最精銳的小弟。
最最關鍵的一點,那邊實力最強坐鎮中央的人是童戰,雖說他已經給了葉雯麗全權指揮,可是以童戰壯士一怒,血濺五步的性格……
兩人都是沉默,但是在這種狀況下,誰也沒有辦法。唯一的辦法將就是楚雲天能盡快的脫困,才可能幫到葉雯麗他們。
說著間,之間遠處的月光越來越亮,頃刻間遠處一處地麵上竟被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楚雲天先是一愣,雖然麵色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