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產生這麼深厚的感情，真是讓人感動，不過很遺憾，我還是不同意。照照，我是騰騰的母親，我有權利替他做決定。”
照照唇角輕揚，目光堅定，“對，您是他的母親，可是這件事情……沒有人可以替他決定，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不是嗎？而且，我不會因為你不同意就離開他，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不愛我了或者厭倦我了，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他。我相信如果我母親找他談，他也會說同樣的話。”
李如曼好奇，“你就這麼相信這份感情？”
“難道您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嗎？”
“我當然了解……所以……”李如曼揚唇一笑，盯著她，“我應該下一劑猛藥——照照，你找到白秋了吧？”
“什麼意思？”
“你知道常青的警察一直在通緝她，如果將她現在的住址暴露出去，會怎麼樣？當年所有的證據都對她不利，如果她被抓進去，罪名落實的幾率在九成以上，對不對？我想你長大以後也對當年的案情有所了解，所以才幫她藏匿到現在，否則……早就勸她回去洗脫罪名了吧？”
照照心中發緊，死死握著手裏的杯子，下意識地說，“您如果真的想去舉報白秋，早就這樣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李如曼倒是一臉輕鬆，“你也知道，原來我跟她在同一個戲園子裏好幾年，總會有一些交情，又何必對她下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女兒跟我兒子在一起，雲家丟不起這個臉。一個母親為了兒子什麼事情都願意做，何況隻是讓一件舊案真相大白於天下？”
“您竟然……用我母親來威脅我，這樣就是你以為的‘為許晉騰好’？”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切除他隻會短時間內傷心，總比日後長成一顆毒瘤要好得多。”
“他有你這樣的媽媽，又何嚐不是毒瘤？”
李如曼生氣了，“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照照，你媽媽和許晉騰誰重要，你自己抉擇吧。”
李如曼離開後，照照還坐在這裏，神色呆呆地，眼中空洞洞的，如同死魚一般。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這樣無助的時候，她竟然撥通了白秋的電話。
……
四十分鍾之後，趙照照出現在白秋家裏。
彼時白秋穿著圍裙，帶著廚師帽，很是專業的樣子，“照照，你終於來啦，快過來幫忙，我準備了三種餡：芹菜豬肉、白菜豬肉、香菇豬肉。本來想做複雜一點的，可是好久沒有自己動手了，擔心做不好，下次再弄新式的吧。對了，你喜歡哪一種？”
白秋興致勃勃地介紹著，照照無法相信，這個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就因為她在電話裏說了一句“很想吃水餃”就準備了這樣多？
三大碗肉餡，她們兩個人，哪裏吃得完？
“發什麼呆？你喜歡吃什麼餡，快點過來。”她用手背擦了擦臉，上麵有薄汗，“我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過年的時候在大姨家裏包餃子，神情特別專注，很可愛，小小年紀做事已經有模有樣了。”
“你在哪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