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奴婢還不給本公主跪下。”墨練衣突然爆喝一聲,飛舞嚇得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丫頭也是宮裏的老人,一看墨練衣今日情形不對,馬上出聲求饒。
“小公主息怒,奴婢知錯,求小公主饒命。”
墨練衣凜冽的目光掃在飛舞的臉頰,“飛舞你可知錯?”
“奴婢知錯。”
“錯在何處?”
“奴婢不該私自瞻仰小公主的禮服。”
“掌嘴。”墨練衣清冷的聲音從唇邊滾落,流螢抬起手看著飛舞已經腫脹的不像樣子的臉頰似乎有些不忍心下手。
“流螢你也想被掌嘴嗎?”流螢聽著小公主這冷泠的聲音,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她微微別過頭去,一記又一記的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飛舞臉上。
“飛舞,本公主再問你一次,你錯在何處?”
飛舞早已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裏像有無數隻小蜜蜂辛勤勞作一般,嗡嗡直響,根本聽不清楚墨練衣說了什麼。
流螢見飛舞這個樣子,也跪倒在墨練衣身前,“小公主,飛舞也是一時言行越矩,奴婢求您饒恕飛舞一次吧!”
飛舞見流螢替她求情,馬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哀求墨練衣高抬貴手。
墨練衣緩緩蹲在飛舞麵前,用一根手指托起她的下顎,淡紫的眼眸中不著痕跡的泄露出一種叫做淩厲的眸光,“本公主就是要讓你這奴婢記住,誰才是你的主子?”
手指力量陡然一鬆,飛舞便重重的被掀翻在地,她馬上強忍著疼痛,爬到墨練衣腳下,兩側臉頰高高腫起連講話也變得含混不清,“小公主,奴婢知錯了,您永遠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絕不敢僭越半分,求您饒恕奴婢。”
墨練衣嫌惡的甩開匍匐在地的飛舞,優雅轉身,雲淡風輕間輕啟薄唇,“流螢,這禮服看起來不錯,替本公主收好,本公主乏了,先去小憩一會兒。”
“奴婢遵命。”流螢將那寶藍色波光錦緞宮裝禮服疊好收入錦盒之中,又怨艾的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的飛舞,輕輕歎了口氣,隨著墨練衣進了寢室。
沒有墨練衣的命令,飛舞根本不敢起身,空蕩蕩的大殿死氣沉沉,唯有沙漏滴滴答答的聲音,她怨懟的眼神死死盯著青石地板,心中暗想,“小公主一定是受了流螢那小賤人的蠱惑才會對我下這麼重的手,一定是,如若不然就小公主那膽小如鼠的性格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強悍……”
“哎呦,這不是飛舞姐姐嘛,是誰下這麼狠的手,把飛舞姐姐如花似玉的小臉打成這副模樣?”人未到,聲先至,藍星月扭著蜂腰由外麵走來。
藍星月早就得了消息,不早不晚,看著墨練衣離開她才緩緩挪著蓮步來到飛舞跟前,聽到藍星月嬌嗔的聲音,飛舞眸光一亮,抬頭便迎上藍星月看似關切的目光,“明月郡主,奴婢求您替奴婢做主。”
飛舞看著眼前這位表小姐,平素裏小公主最聽她的話了,隻要表小姐一出馬,她絕對可以逆轉形勢,反敗為勝,好好懲治流螢那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