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了……”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臉。
“嗯……”白萱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卻是沒醒。把頭轉到一邊,繼續睡。
“去吃午飯。”耳邊響起了一個冰冰冷冷的聲音。
白萱頓時被嚇精神了。
用力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唔”了一聲,算作聽到了。
可是聲音方落,忽然想到……咦?不對啊,她不是在和墨錦書生氣呢麼?幹嘛要和他一起去吃午飯?
“我還不餓,墨總自己去吧。”白萱起身,又回到她的工作崗位去了。
頭可斷、血可流,工作不能亂!
墨錦書在這兒耗了一上午,耽擱她多少事兒呢?要不趁著午休時間趕出來,又得拖到下午、下午的事情又要拖到明天,惡性循環了。
“行了,裝什麼?你已經在工作時間、在你老板麵前睡了一個小時,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要這樣和我說話,我和你不熟。如果要談工作的事情,墨總請講;如果不說工作的事,墨總請回。”白萱拿起一份兒文件,誓要在他老板麵前表現到底了。
“出去吃飯,我有些話要跟你講。”墨錦書直接上手來拽她。
白萱把自己的手腕抽出,道:“墨總,請你自重!”
“你我床都上了孩子都生了婚也要結了,我還有什麼可自重的?白萱,你不想我把你扛出去吧?”墨錦書恐嚇起人來,嘴皮子倒是挺麻利兒的。
白萱隨著他的話,自動腦補了一下畫麵……的確,不好看啊!
“走吧。”白萱放下手頭兒的工作,還是和墨錦書一起出門。
她倒要看看,墨錦書對於自己卑鄙的行為,有什麼辯解之言。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墨錦書居然停住腳步,回身幫她拿了包。
因為沒有防備,所以墨錦書利落地把她的包接過去的時候,她也一點兒反駁都沒有。
白萱本能地往周圍看了看,見大家都慌亂地低下了頭。
為免引起太大的轟動,白萱也就隻能安靜地跟著墨錦書進了電梯。
“我包裏沒有寶藏,快還給我!”白萱道。
墨錦書將包遞給白萱,樣子好像生悶氣似的。就那麼一抬手,看白萱一眼都不曾。
白萱接了包,嘀咕了一句:“幹嘛呀……還有這麼明目張膽搶劫的。”
“隻是幫你拿包。”墨錦書道。
“啊?”什麼意思?
墨錦書卻不解釋了。
男人不都是要幫女人拿包嗎?路上的行人都是這樣的啊!這女人驚訝什麼?
結果,吃飯的時候,又是食不語。
白萱就知道,墨錦書這家夥每次說有事情要談,都是騙她的!
估計他隻是自己一個人無聊,想要找人吃頓飯而已。
可是,每次都在一樣的位置吃一樣的飯菜,不膩嗎?
白萱已經有點兒膩了,勉強把自己塞飽,放下了刀叉。正色對墨錦書道:“墨總,因為您說有事情要談,我這才和你出來的。”
“我沒說有事情要談,我是說,有些話要對你講。”墨錦書糾正道。
“說吧,洗耳恭聽。”白萱的語氣卻沒一點兒恭敬的樣子。
墨錦書放下刀叉,飲了一口酒,又麵無表情地擦了嘴,放下餐巾紙,這才道:“以後不要再見顧逸風。”
“不可能。”白萱態度堅決。
但也忽然明白了墨錦書那一句糾正的意思。因為這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隻是把命令說給她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義務’中,一百一十三條,‘不許做任何有損老公顏麵的事’。”墨錦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