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忽然看向墨錦書,問道:“你是嗎?”
“我當然也是”,墨錦書道,“但對你除外。”
“就會說好話……”白萱哼哼了一聲,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她當然願意聽墨錦書說好話,因為她發現,墨錦書的嘴甜,隻用在她的身上,對其他人,包括薇薇在內,都是從不肉麻的。
覺得這是她和墨錦書之間獨特的小秘密,每次聽到墨錦書和她說這些話,她都幸福得整個人都酥軟了。
“想吃什麼?”墨錦書問。
“我真不餓”,白萱回頭問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她兒子,“你餓嗎?”
白墨墨搖搖頭,一攤手,道:“完全不餓。”
“我們帶墨墨去吃上次那家冰淇淋吧?我覺得很好吃。”白萱道。
小家夥很少吃冰淇淋,聽到他媽媽開恩,連連拍手,忽悠道:“媽咪你真好!”
白萱回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現在知道我好啦?治安和你爸爸合夥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好啊?”
“哎呀那都是你自己的誤會啦,我可從沒有和阿書一起欺負你。”小家夥嘟起嘴巴看向窗外,明顯有些心虛了,卻還是嘴硬。
白萱笑得開心,揉了揉小家夥的頭,覺得小家夥還是這樣童真的模樣最好了。
她是想讓墨墨在墨家大宅裏多學到一些東西,但她想讓墨墨學的,隻是一些與人交往的分寸而已,而不想讓他過早地接觸這些陰謀。
可是身在墨家,處在這個地位上,有些陰謀、有些糾葛,是躲也躲不過的。
有時候她真的很希望墨錦書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有著一個普通的家庭,他們兩個賺的錢,夠養活小糖豆和基本生活就好,不需要大富大貴、也就沒有這麼多陰謀,平平順順地度過此生。
但人生從沒有如果,更何況是出身?出身,人的出身,是最不能選擇的東西。
被墨錦書說對了,今晚二房裏果然不安寧。
墨錦萍拿著那些照片來質問她爸爸,她媽媽就在一旁低低地啜泣,哭得哀戚。
墨成也是火大,指著他女兒,就是一通壓低了聲音的憤怒:“你是沒腦子還是怎麼著?等回你自己房間再看就不行嗎?非要在飯桌上打開幹什麼?你是和別人串通起來害你爸爸,是吧?”
墨錦萍分毫不讓,怒道:“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的東西到了,我想什麼時候打開就什麼時候打開!你自己做了這些沒臉的事,不說找找自己的問題也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來責怪我?今天是我被你拖下水,明天還不得是我哥啊?不得是我媽媽啊?我看早晚有一天,我們這個家都要被你胡搞散了!”
“你……你……”墨成指著自己的女兒,手指顫抖。
“反了……反了你們了!”最終也隻能氣得一跺腳,重重跌坐在沙發上。
今天這一道,被人擺得可是太沒臉。
行啊,墨錦書,你夠狠!你想讓我家無寧日是吧?我也絕不能讓你好過!
“老墨,你就收收心吧……都這麼大歲數了,再這麼胡玩兒,身體也受不住。今天的事,爸爸已經很不高興了。你如果再讓人抓住什麼把柄,爸爸不會輕饒了你的。”薛玉林到底也不敢重說,隻能唯唯諾諾地勸了這麼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