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扣開的一瞬間,蕭雨晗拽下了白萱的一根頭發。但因為發夾有點緊,打開的時候原本就有些疼,白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微的動作。
蕭雨晗把白萱的頭發攥在手心,將發夾還給白萱,道:“的確有點兒寒酸,你要是不喜歡,轉送給別人也沒關係的。”
“怎麼會不喜歡呢?我真的很喜歡!”白萱收寶貝似的,把發夾放在了包裏。
“我去下洗手間。”蕭雨晗拎著自己的手包,往洗手間去了。
一轉彎,就將手裏攥著的那根白萱的頭發,放進了一個小塑料盒裏,又揪下了自己一根頭發,放了進去。
薛玉林下手很快,隔天就開始了調查。
趁著墨錦書不在這陣子,打算把白萱的背景查個明明白白。
但著手之後,才發現,這些事想要調查清楚,相當困難。
上次擅自去探望李嵐月後,墨成已經給了她警告,她不敢再去李嵐月那兒了。
冷靜之後,她還是不想和墨成離婚。所以觸碰墨成底線的事情,她暫時還不敢做。
可悲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李嵐月已經成為了墨成的底線。
多可笑呢……
無法親自從李嵐月那裏探聽出什麼,她就隻有從別處入手。大範圍地廣撒網,然後在這個網內亂闖亂撞。
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了一個星期,還真讓她給找著了一個突破。
一個世侄女的導師,對這行當很有些研究。
薛玉林通過這個侄女,約了趙教授,說是有一個古玩,想要請趙教授鑒定一下。
訂的是一個隔音很好的雅間,帶上家裏的一塊古玉,去赴了約。
像薛家、墨家這種人家,家裏想找出一個古董不難,隨便拿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絕對無假。而且聽爸說,這塊玉還是漢朝的呢。
有了這塊品相極佳、說不定還極具有考古價值的玉佩,不愁打不開趙青鵬的話匣子。
聽侄女說,趙教授為人端正,唯一的愛好就是研究古玩,可謂是個學術癡人。因而薛玉林已經在來時的路上就想好了能引趙青鵬上道兒的問題,隻等著按部就班地問出來了。
“哎呦,趙教授,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薛玉林剛到包房,趙青鵬就到了。薛玉林很熱情地迎了上去,連連抱歉。
趙教授有些矮胖,麵向很和善,笑道:“墨太太言重啦,墨太太是小靜很親密的阿姨,小靜是我最得意的門生,這點舉手之勞不值一提。咱們就權當朋友見麵聊天就好,墨太太千萬別太抬舉。”
“呦,這話是怎麼說?趙教授您德高望重,怎麼能是抬舉您呢?您快請上座,快請快請……”
趙青鵬是客,坐在上座也沒什麼不妥,也就不推脫了,順著薛玉林的謙讓,坐在了主位上。
三人商量著點好了菜,趁著等上菜的功夫,薛玉林就把古玉從包裏拿了出來。用真絲帕子包了兩層,看起來相當寶貝。
“趙老,您給掌個眼?”薛玉林將古玉遞了過去。
“呦!這可是漢代的古玉啊……”趙青鵬剛接到手裏,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