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如果這些隻是小說、影視劇中的橋段,她自然願意看個樂嗬,但這些事情可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是真的、而且還與她的外婆家相關。一旦無法作為一個旁觀者,有些真相,注定是輕鬆不了的。
然而再不想聽、卻也得聽,白萱屏住了呼吸,認真地點點頭,意思是,自己做好準備了。
“據說這個商朝墓穴裏葬的,是紂王的大法師。當然是具體姓甚名誰,卻是無法考究的。一是因為無人敢再進那個墓中去考察,二是因為,如此邪乎的存在,隻怕在當時也是見不得人的,沒有載入史冊中。以至於,雖然那個墓在剛被發現時,於業內起了非常大的轟動,但最終卻被考古界放棄了……”
說著,蔣老長歎了一聲,道:“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詛咒的消息,還是從國外傳回來的。方家的人嘴很嚴,當時從那墓穴裏出來,並未透露分毫相關情況,但那批與方家人一樣僥幸存活的外國人,在回到自己國家之後,幾乎都出先了精神方麵的疾病。多番求治,卻根本無法用常規醫學方式來治療。這些人的家人中,有些便再回到了我國,希望能找到一些治療方式……”
蔣老加重了語氣,沉聲道:“他們管這個病,叫做‘幽瞳的詛咒’。”
白萱還以為蔣老的話沒說完呢,又等了一會兒,卻見蔣老已經端起酒杯,飲茶似的喝起酒來,明顯是沒後續了。
“然後呢?”白萱還是問了一句。
“我就知道這麼多啊”,蔣老道,“那些來求治療之法的外國人,也不敢再進那個地方去。一番探尋無果,就回國了。而且他們或許是得到了什麼命令,都是對那裏的具體情況閉口不談,沒人能從他們嘴裏探出那個墓的詳細情況來。除了這個他們自己隨便起的一個嚇人的稱呼之外,咱們什麼也沒得到……當然,有可能是他們也不知道。當年下去的那些人,和方家人一樣嘴嚴,不能說、不敢說。”
白萱覺得蔣老是不會向他們隱瞞什麼的,因為她真的能感覺到蔣老給他們的打心底裏的善意。也是因為,蔣老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了,沒有再隱瞞的必要,如果他知道,是會全部說出來的。
“就是說,方家人的死,幾乎都和這個‘幽瞳的詛咒’有關。”墨錦書說了一個結論。
還有一個沒出口的結論是——他嶽母的去世,也和這個詛咒有關。
但凡是進過那個墓的人,都會患上精神疾病,隻是發病時間的不同而已。
“當年的那些方家人都死沒了?還有活著的嗎?”墨錦書問。
“應該還有一兩個活著的”,蔣老道,“在那件事情之前,方家人就挺低調挺神秘的,那件事情之後,更是隱蔽到了極點。關於他們家的具體消息,外麵的人是實在探不出啊。”
“您遇到的那個方家親戚,您有他的聯係方式嗎?”白萱問。
蔣老搖搖頭,道:“萍水相逢,一個茶樓裏偶然碰到,多聊了幾句而已。”
他當時也想著要留個聯係方式,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誰也不是傻子,他這麼刻意地留聯係方式,對方也一定知道他是別有圖謀,他再問什麼,對方也就不會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