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言而總之,奉侍部仍然是人怪隔離所(1 / 2)

有由比濱結衣在,侍奉部立即與冷清絕緣了。

楚連、雪之下和比企穀三人雖然不完全是悶葫蘆,但楚連隻說正事,雪之下隻愛毒舌,比企穀則隻喜歡陰陽怪氣,仨怪人之間從來沒有“普通”地對話過,關於朋友的話題就是他們最正常的話題了。

但是由比濱與他們三人都截然不同,拋出的話題也都是冒著傻氣和無聊的“青春瑣事”,偏偏自己還說得樂此不疲。

而且侍奉部的三人都是用姓氏+敬語來稱呼彼此的,隻有由比濱一個勁地“小雪乃小雪乃”叫個不停。如果不是遭到了楚連的訓斥,她肯定還會把“眼鏡”和“自閉男”當作一種表示親近的稱呼,隻可惜楚連不領這個略帶蔑視的情。

不過隨著由比濱臉上的妝變淡,言行舉止也稍微注意了起來,楚連對她的看法也有所改觀。至於她那頭染著色的棕發,仍然會敞開一兩個扣的領子,以及比雪之下短10CM以上的裙擺,已經可以算作正常的愛美之心了,庸俗與否都是對美和好的追求。

而美、好,還有正確、正義這樣的判斷,有許多都是完全建立在主觀的選擇上——也就是說人類自己說得算。但無論人類如何洋洋自得,這種選擇隻要有違背客觀規律的地方,就有可能偏離人類的預想,導致不願看到的結果。

因此允許不同的判斷存在,才能讓每個人做出並不完全相同的選擇,而不是如同機器人一樣,不光行動,就連思想都整齊劃一。隻有保證了這些不同,才能保住未來的可能性。

這不是為自己的特立獨行找理由,生命所謂的“進化”,正是這種被動篩選的結果,是走在正確的進化道路上就能活下來,而不是為了活下來就跳到正確的進化道路上。哪一條進化的道路是最正確的、最長遠的,這其實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情,可以被否定的也隻有已經到了盡頭的道路,已經滅絕了的生命,還活著的都有“剩者為王”的可能性。

所以楚連會給其他人建議,卻從來不會強求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除了那些極其令人厭惡的人和事,他對這世間的一切都相當寬容,至少不會因為區區不快就徹底否定其存在。

特別是,由比濱結衣雖然喜歡順著杆爬,給個三分顏色就敢開起染坊,但她的那點聰明勁的確都用在“對付人”上麵了。即使在死皮賴臉的過程中,她其實也一直都注意著別人的臉色,別人跟她打交道的時候不管她高不高興,至少別人是很難不高興的。

楚連在越來越多的相處中,甚至發現她連表麵上有點瞧不起的比企穀的感受都相當在意,並沒有以蔑視和傷害別人為樂。這樣的人,或許日常的表現未必怎麼好,但壞也不會壞到哪去,倒也沒有必要躲得遠遠的。

更何況,就連冷如冰山的雪之下都被由比濱prpr舔得很舒爽,兩個人甚至隔天中午就會一起吃飯,楚連又怎麼會介意一個總是用崇敬眼神向自己請教問題的小迷妹呢?

即使是看見現實充就眼紅的比企穀,其實也很樂意看到由比濱——並不隻是因為養眼。隻是他不知道被怎樣的經曆打擊得自信嚴重不足,不陰陽怪氣就不會說話了,和女生說話的時候經常被罵,就連楚連都不想再替他抗議旁人的不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