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清冷端肅一臉禁欲的睿王爺,隨便想的秘密,竟會是這樣的事情呢?
但讓曲瑤更沒想到的是,蕭遇辰的行為勾起了她的創後應激反應,導致她精神不濟,意外觸發了反向催眠。
場麵,失控了。
暖閣場景,在她眼前,猝然與數月前那個顛倒迷亂的雨夜相交疊。
冰冷堅硬的地磚,炙熱凶悍的男人,交纏的呼吸,還有……
無法抗拒的性事。
恐慌挾裹著絕望澎湃而來,攸忽之間將她淹沒。
她像那夜一樣掙紮顫抖哀求,也像那夜一樣於事無補,事情向著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
“呲啦”。
裂帛清響。
她纖弱漂亮的蝴蝶骨頃刻暴露在空氣裏。
蕭遇辰看見她蝴蝶骨上有一片花狀胎記,但顏色極淡。可他記憶中那人,蝴蝶骨上的花型胎記,明明是豔紅色的。
他猛地從催眠狀態中掙脫出來。望著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他以為這是她的算計,頓時怒不可遏。
“楚清歌!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勉強打起精神的曲瑤隻來得及攏好衣服,就被他丟抹布似地丟開。
蕭遇辰下手其實不重,但她正因催眠失敗而精神力衰微,一顛簸,她就跟被妖法反噬似地五內如焚起來。
她強忍不適,勉力撐著手臂想起來。
那青絲堆疊的腦袋不堪重負似地垂著,就襯地她高聳雙肩越發形銷骨立,一握纖腰深深陷下去,將折未折。
從蕭遇辰的角度看過去,這曲線其實相當美好。
可他卻生不出半點旖旎心思,滿心滿腦隻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該死!她怎麼這麼瘦?
至於是誰該死,為什麼該死,他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
但——
這女人太容易影響他的情緒了,能說會道,還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的視線落在她纖弱的脖子上,眸中暗芒湧動,隻要在那輕輕一掐,這個能左右他情緒的麻煩就能消失。
殺?
還是不殺?
他正猶豫間,曲瑤忽然“哇”了一聲。
緊接著,刺目的鮮紅在她前襟如花綻放,轉眼又開到地上,紮地人眼熱心顫。
曲瑤頭暈眼花,兩世的記憶在她腦袋裏走馬燈似地晃,她一口氣沒倒上來,“砰”地昏死過去。
蕭遇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把人抱在懷中衝了出去,嘴上還在喊:“衛錚!請太醫。”
他心想:這該死的攝魂術!
太子蕭漸鴻聽聞七王妃夫婦一路從暖閣備菜備到了飛琰苑去,也是愕然不已。
“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尋太醫了嗎?”說著又轉過身去對隨從道,“你拿我的腰牌,去太醫院請徐奉禦來為七王妃診病。”
來報信的管家趕緊道:“謝太子殿下,不過徐奉禦近來時常在禦前伺候,怎敢勞動他大駕,王爺已差人去請李院使了。隻是這頓酒隻能改日再請……”
說著,年過不惑的老管家待主請罪,一揖到底,最後客客氣氣地把太子一行人送出了睿王府去。
蕭漸鴻上了馬車後,與他同車的幕僚就進言道:“殿下,您在京郊之事上處處相讓,對睿王的招攬之意已很明顯,可他卻隻顧與楚氏恩愛,分明是向著皇後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