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文王,泰王,安寧公主。”幾個太醫見到他們後,當即行禮,一種山羊胡太醫說道:“文王殿下,不是我們不去治病,而是……殿下的脈象太奇怪了。”

另一位年紀偏大的太醫跟著說道:“文王殿下,在臣看來,陛下的脈象很像是……”

“你也說了很像,不是完全確定。”還不等對方說完,山羊胡子太醫就打斷了對方的話:“你應當知道,治病救人,一分一毫不能差別。如果不能對症救人,所謂的治療就是殺人。”

“當然,你如果有這個自信,盡管去……要我說,陛下分明是……”

“才不是!”

隻是片刻的功夫,幾個人又吵了起來。

幾個人吵得很凶,誰也說不過誰,看那樣子分明要打架。

可曲瑤卻聽出了一個意思——這些太醫也沒把握救人,如果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呆在外間吵架了。

“父皇當真如此危險?”文王眉頭都豎了起來,“你們這群廢物,這麼多人都確定不了病症。”

幾個人被罵,也不敢說什麼。

文王的目光四處轉了轉,忽的眯了起來,“安寧,你的那位朋友不是藥王穀的大夫嗎?不如讓他去診脈?藥王穀出來的大夫,醫術必然出神入化,想來父皇的病症落在他手裏,肯定是小事一樁吧。”

蕭遇辰冷笑一聲,“安寧公主請我跟洛大夫過來,就是為了讓洛大夫過來診斷一番,還用你提醒?”

曲瑤語氣倒是很平靜,“文王,你不用說這些話。洛大夫若是能夠治療,必然會竭盡全力治療。但是洛大夫也是人,可當不得你這麼高的評價。”

曲瑤深知捧殺的惡毒。

文王把洛元亭的醫術說的這麼厲害,如果洛元亭真的治不了南詔帝,洛元亭的名聲就毀了。

洛元亭是她請過來,她又怎麼能讓洛元亭因此而受累。

泰王語氣怪怪的:“二弟,你就少說兩句吧。你一說話,就讓人感覺怪怪的。也不知道你是真心為父皇擔心,還是想擠兌人。”

一旁的幾個太醫,根本不敢說話了。

完全沒想到,幾位皇子的火藥味這麼濃鬱。

文王撇了撇手:“本王隻是掛念著父皇的身體。”

“行了,都別吵了。”洛元亭從內室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文王看到洛元亭出現後,臉色微微一變。

原來,就在他想要算計洛元亭的時候,對方早就進去給南詔帝診脈了。

“洛元亭,父皇的病,你能治嗎?”曲瑤急切的問道。

“我隻有五成的把握。”洛元亭直接說道:“我知道南詔帝的病。我能用金針刺穴激發皇上的潛能,但是能不能撐過去,還要看皇上的求生欲。”

“你知道皇上的病?”山羊胡子太醫關心的問道。

“是。”洛元亭語氣淡淡的,好似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藥王穀收藏的疑難雜症書裏有這個病。不過,我的醫術有限,隻有五成的把握。幾位王爺決定治不治吧!”

丟下這麼句話後,洛元亭直接閉上眼睛,顯然是等待幾個人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