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柱直接被問住了，一時間有點啞口無言，“陛下，這……小人也不知道啊。”
曲瑤再次拍了下桌子，“你說李淳是黎文翰易容而成的，那好，你可有藥水，能夠洗掉李淳臉上的易容？如果沒有的話，嗬！”
曲瑤冷笑一聲，眼底露出濃重的殺氣。
“有。”感受到曲瑤散發的冷意，張大柱忍不住顫了顫，心頭泛起濃重的恐慌，有一種錯覺，好似麵對的是猛獸一般。
曲瑤看向對方的眼神越發冷漠，因為就在這一刻，她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恐慌而又不確定。
曲瑤在心頭冷笑，她一定要弄明白對方到底是誰派來的，居然敢誣陷她的助手。
蕭遇辰眉頭緊皺，目光落在李淳的身上，卻見對方靠在椅子上，神色蒼白，看起來好不柔弱。
似乎感受到蕭遇辰的目光，李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蕭遇辰，隨後再次低下頭去，看起來很乖。
可蕭遇辰心頭卻泛起濃濃的不安，對方早有準備！
蕭遇辰心頭一緊，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衝到李家時候的情況，整個李家空無一人，而剛剛得知李淳是黎文翰的時候，他在看到李家情況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李淳擄走了曲瑤。
可隨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意料。
曲瑤在匠人所。
接著就是這次審訊。
先是林娘揭穿李淳冒名頂替被反駁，反而為李淳落實了他的身份，然後就是張大柱。
蕭遇辰握緊拳頭，心頭一緊，他中計了。
這個李淳，顯然是一個非常善於玩弄人心的人。
對方肯定做了什麼，才讓曲瑤如此維護他。
到底是什麼？
這一刻，蕭遇辰幾乎用盡全力來思考。
而就在這瞬間，太醫已經查驗過那卸妝水，並且表示這種卸妝水隻會洗掉臉上的易容，不會傷到人。
“李淳。”曲瑤語氣有點冷：“你可願意用這卸妝水？”
“下官願意。”李淳的聲音很虛弱，麵色也很蒼白，看起來很可憐。
“好。”曲瑤神色緩和了不少，當即讓人將卸妝水送到李淳跟前。
李淳拿起幹淨的手帕，沾了點卸妝水往臉上擦去。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一行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過了片刻後，李淳的臉上並沒有東西掉下來。
張大柱禁不住喊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為什麼你的真麵目沒有暴露？”
李淳神色茫然，語氣溫潤：“這位兄弟，你說什麼？我本就是李淳，而這張臉也本來就是我的。”
蕭遇辰心頭咯噔一下，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失控了。
砰！
曲瑤猛地一拍桌子，麵上帶著明顯的怒火，“汙蔑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不，不可能。”張大柱不停搖頭：“陛下，這個人就是黎文翰。”
曲瑤氣得不行，“還說，來人啊，捂住嘴，拖下去，仗……”
“等等。”蕭遇辰及時攔住了曲瑤命令。
曲瑤被蕭遇辰拉住，眼底忍不住迸射出濃濃的殺意，可在對上麵前的人後，又將那股殺氣壓下，“皇夫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