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婆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柳村長連忙道歉。
“娘,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什麼隻有一天時間?”荷花從屋內跑出來,眉頭緊皺,她仔細看著她爹和她娘,這一看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娘,你的頭發,怎麼全白了?”荷花都震驚了。
她回來的時候,明明發現她娘還是那樣子,怎麼現在卻發現好多白頭發?
張氏也有點怔然,“荷花,你怎麼出來了?”
荷花眉頭緊皺,衝上前去抓住張氏的手腕把脈,這一把脈臉色都變了,“娘,你的脈搏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娘,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你的精氣會缺少那麼多?這不對,這不應該。”荷花神色茫然,更多是不知所措。
光是從張氏的脈搏來看,麵前的人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可這顯然不正常。
因為荷花記得,在她進王宮的時候,對方的精氣神一直保持在二十五六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荷花眼底已經帶上了淚意。
看到麵前的人,張氏歎了口氣。“傻孩子,你……”
她故意將頭發弄黑,就是不想讓荷花知道,想讓荷花開開心心的踏上求醫的路上。
這樣,哪怕對方知道他們兩個人都去世了,也是好多年以後的事了。
一旁的柳村長,神色也很複雜,“既然已經知道,就告訴荷花吧。”
“娘。”荷花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娘,眼淚都出來了。
心底特別的難受。
明明早上的時候,一家三口還是那麼開心的逛街,看戲劇的。
可晚上,她卻發現,自己母親已經命不久矣,隨時可能去世。
而她的爹,顯然知道這件事。
“你讓我怎麼說?”張氏有點無奈。
“如實說。”柳村長輕聲道。“若是不說,她這輩子估計都會想不明白。”
張氏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說。”
接下來,荷花從張氏口中聽到了一個非常離奇的故事。
“我是璿璣族的分支,我們璿璣族以女子為尊。生育的後代,也以曲為姓。”張氏輕聲道:“不過,為了隱瞞天機,我們會換上其他名字,直到遇到嫡係,方可恢複真正的姓氏。”
“荷花,你以前不是覺得你的名字難聽嗎?以後,你就叫曲荷好了。”
曲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誰說我的名字難聽了,明明很好聽。娘啊,為什麼啊,我寧願你好好的,也不想要追隨那個嫡係的人,改變什麼命運。命運這東西,那麼飄渺,誰知道是真是假。”
“不行。”張氏語氣很堅決,“閨女,你一定要破除天譴,隻有破除了,你才能得到幸福。”
曲荷哭著搖頭,“娘。”
“好孩子,你聽我的。好不好?”張氏抱著自己閨女,聲音裏帶著哀求:“娘親已經遭到天罰,你就當為了娘,好好活下去。以後,再找到一個好男兒,成婚,生一大堆孩子。而不是像娘一樣,隻能護住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