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從鑄造台旁插滿長劍的木桶中抽出一把劍,向零扔去。
“你要和我比試?”零抬手接住,對女人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不知所措。
“算不上是比試吧。”女人用左手揉了揉頸後,轉動了幾下脖子,“但你總得顯顯本事,證明你有擁有大師所鑄的武器的資格。”
“快來啊!暴躁女要和零小姐幹架了!”
本來望著幼童錘下斧身的大漢也被女人的話吸引,零還來不及搭腔,大漢竟已高聲叫喊了起來。
頓時焦急的腳步聲,喧鬧的人聲同時響起,不一會從四周奔走出許多男男女女,把鑄造棚前的空地圍成了一圈。
零本以為眾人會勸阻女人的行為,可是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大錯特錯。圍觀的人群不但沒有半點勸阻的征兆,反而一個個麵帶興奮地笑容,高聲呐喊著向雙方助威。
“肯定是暴躁女贏,她的攻擊速度可是瞪大眼睛也看不清的。”
“那可未必,小零可是能揮舞那麼巨大的雙手劍。”
“小零要贏哦,我會把賭注下到你身上的。”
“暴躁大姐,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重注,”
“……”
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人看熱鬧也就罷了,居然還就二人的輸贏開賭起來。
女人悠然而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支起左手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好像對周圍的嘈雜聲感到有些厭煩。
“誰是暴躁女了,你們這群混蛋。”女人怒目掃視了一圈叫喚著自己的人群,怒吼道,“壓注在我身上的,晚上可得請我去酒館喝酒。”
眾人開始還滿臉緊張,聽到後麵的話,全都轟然大笑起來。
憤怒在零的心中膨脹起來,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輕視自己,好像自己輸定了似地。好——既然如此,我就好好收斂下你的狂妄。
“我上了!”
發出警告,零雙手斜握長劍,以極快地速度朝女人衝去。在離女人還有兩米的距離,零已經算準了攻擊的軌距,長劍由下而上挑出。當下一刻到達女人身前時,應該剛好可以將女人的襯衫劃破,讓她出下醜,但同時又不會傷到她。
誰知女人像是看破了零的攻勢,長劍剛要及體,身子微微旁側,與毫厘之差避過劍尖。同時右手橫推打在零的手背,使得她頓時失去重心。而女人身體略弓,往前跨出一步,左手一記重拳狠狠地擊在了零的腹部。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零立時身子蜷縮,跪倒在地,勉強才將手中的長劍握住沒有丟棄。
“不行不行,這樣的水平,我可是不會為你鑄劍的。”
一個尖銳而幼稚的聲音從鑄造台那邊傳來,將人群的喧鬧聲壓住,打斷了想要勉強站起,再次忍痛強攻的零的舉動。
“連這樣小小的一拳都承受不住,那再好的劍也會變成是在幫敵人鑄造。”
聲音越來越近,零的眼中看到人群分開,原本在鑄造斧身的幼童邊說邊走了過來。
“緲緲,就別太苛刻了,小零的劍技算是不錯了……”女人這時竟幫零說起好話來。
“混蛋,叫我大師。”被女人稱作緲緲的幼童指著女人聲色俱厲地罵道,“我可是鑄造大師!鑄造大師!”
零頓感詫異,本來認為女人應該就是鑄造大師。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本以為是學徒的瑪雅幼童,才是真正的鑄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