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來解釋了!”東方言氣鼓鼓地打斷菲爾弗萊,“我可不記得和你的關係有好到要你幫忙的地步。”
“誒誒……,原來是怎樣啊。”月綽抓著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我是注意到這裏和現在的地球一樣是夏季了。不過在另一個世界夏天下雪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我還以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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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幽夜用手背輕掩唇間,笑道,“他很有趣不是嗎?你所默默守護的賢者,究竟會為這個世界帶來什麼樣特別的改變呢?十二騎士之一的影護者大人。”
“六月的雪,不覺得這樣的氣候由冰雪係魔法師來搞鬼太突兀了嗎?”低啞的嗓音發至幽夜身後,一手扳著幽夜的肩頭,一手將匕首橫在她咽喉的男子說道,“你應該不是凜族的人吧。再怎麼說,作為聖族,對賢者下手這樣的事還不太可能做得出來。”
“我的確不是凜族,”幽夜不改笑意地道,“不過是什麼理由讓你覺得聖族就不會對賢者下手?隻因為他們是曆代賢者的後人這樣的理由,是不是也太牽強了一點。”
幽夜的話似乎觸動了被稱為影護者的男子的內心。有那麼一瞬,幽夜感到了肩頭的那隻寬大的手掌與頸間冰冷的刀刃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把雪停下。”男子終於再次開口,“你想要先製造出放大自己魔法的環境,將暴雨凍結成了飛雪,我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哦,是嗎?”幽夜的語氣變得冰冷如雪,“你以為你可以將刀刃橫在我的頸間,是因為我是那種你可以簡單解決掉的角色嗎?”
沒有絲毫的猶豫,男子手中的匕首用力一拉,劃過了幽夜的咽喉。
可是感覺卻完全不對,那並非是劃過柔軟肌膚的觸感,而像是拉扯著硬實的木樁。也沒有絢麗的紅色噴灑而出,染紅飛舞的白絮。
幽夜靜靜地站在屋頂的另一端,注視著煙囪旁那個把樹樁當成自己割殺的男人。
還好阿茄爾正好回去吃飯了,否則讓那孩子獨自一人遇到眼前這人的話,大概她不會幸免吧。幽夜的內心如釋重負地想著。
的確,眼前的這男子不會去考慮什麼是生命,沒有憐憫這樣多餘的感情。他唯一會做的隻有一件事,殺掉所有對賢者有所威脅的人,不會有半點猶豫。
其實他和我們一族是一樣的存在,幽夜產生了自己也覺得怪異的同病相憐的念頭。不過他隻是孤獨的一個人,我們卻有著一個村落的無奈命運。
“你……,你是……”
男子終於從正麵看到了幽夜的臉,發出了與自己的冷漠毫不相符的詫異。
“不錯,如你所見。”幽夜淡淡地道,“吾一族之名與你不過相差一字,——影者。我們是沒有施展魔法的能力的。我的任務不過是觀察,你大可不必擔心。不過你似乎在我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對於那個男人真正的威脅你還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