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業成一大早就出門去給鄭熙洽談全國巡回演奏會的事情。
原本每天也一大早就會離開家的鄭少時,卻在家裏待了幾乎整整一天。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知道一直在跟誰打電話,似乎在商量籌謀什麼事情。
鳳舞幾次停在鄭少時的房間門口,想敲門,卻又有些不敢打擾。
晚飯時分,鄭少時忽然換了衣服下樓,看到鳳舞正在客廳,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鄭少時遲疑了一下,問道:“媽,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太好。”
鳳舞拉過鄭少時,壓低聲音問他:“你今天是不是給傅海打電話了?”
鄭少時警惕的看著她:“媽,你怎麼能偷聽我打電話?”
鳳舞焦急道:“你先慫恿傅海給慕容夏下藥氣你爸爸,現在弄了傅家和鄭家關係不如以前了,你又聯絡傅海,你到底想幹什麼?”
鄭少時拉著鳳舞坐下,語氣溫柔的安撫道:“媽,你別擔心我,我是有分寸的,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有什麼大動作,我會征詢您和邵伯的意見,不會莽撞行事。我聯絡傅海,隻是因為傅海想擺脫他現在的未婚妻,希望我能幫忙。”
鳳舞將信將疑:“那天你也動手打傅海了,他沒有怪罪你?”
鄭少時輕笑:“媽,傅海雖然是個紈絝公子,但他也是個成年人了,你以為我們還是小孩子,打一架就會生對方一輩子的氣嗎?對於成年人來說,隻有永遠的價值與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仇恨。”
鳳舞早年就出來賣藝,後來陰差陽錯成為了歌星,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裏見識的多了,經曆的也多了,這樣的道理她當然明白。
隻是這些話從鄭少時的嘴裏這樣平淡的說出來,還是讓她莫名的膽寒。
在她的心裏,鄭少時還是當年那個依賴在她的身邊,天真無邪的小男孩。
可是好像隻是一瞬間,他就長大了,變得不再那麼天真,反而冰冷殘酷的讓她害怕。
看到鳳舞還是不放心,鄭少時拿出手機翻出一張傅海和周家小姐的合照給鳳舞。
“你看,這周家小姐整容還整的這麼醜,傅海是個好色的人,哪裏願意娶這種醜女,所以求我想辦法幫他擺脫。媽,你不要多想了,”
鳳舞被鄭少時逗笑了:“這傅海也真是過分,既然不喜歡,一開始就不要答應嘛。”
鄭少時苦澀一笑:“很多時候,我們這些富二代,並沒有那麼大的選擇權,不是麼?”
鳳舞語塞。
鄭少時斬釘截鐵的說:“但是媽,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徹底的揚眉吐氣,鄭業成的那些女人,她們都會哭著來求你的。包括鄭業成。”
鳳舞本來想勸阻一句,可是鄭少時的手機恰時響了起來,鄭少時接起電話走出家門,上了車,冷冷道:“我已經知道周家小姐在哪所大學,我現在在去的路上,你立刻去把那天傅海給慕容夏下藥的監控調出來。”
掛斷電話,鄭少時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筆中,是那天晚上在酒吧裏傅海說的話,他說早知道慕容夏是鄭家的女兒,就絕對不會和周家小姐訂婚了,後麵還說了許多周家小姐很醜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