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聽到吵鬧聲進來,製止道:“請你們不要再鬧了!這裏是醫院,尤其這裏還是重症監護病房,病人需要安靜的休養環境!”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看向鄭業成,鄭業成閉著眼睛,淡淡道:“阿鳳和少時留下,其他人都給我滾。”
他們知道,鄭業成最生氣的時候反而不發脾氣。
看到鄭業成如此淡漠的樣子,女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帶著孩子們灰溜溜的離開了。
慕容夏揚眉吐氣,拉著慕容杉也往外走。
鄭業成睜開眼,看著慕容夏和慕容杉離開的背影,仿佛自言自語一樣的說:“以前我是真的看不起慕容母女倆,總覺得她們在死要麵子活受罪。可今天看來,比起這麼一群餓狗一樣的女人,她們當真算是體麵。”
鳳舞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雖然這些女人確實和餓狗一樣,但鄭業成從來不會這麼說,他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可麵對自己卻三番五次的提醒她,她知道鄭業成是有所懷疑了,或者是知道了些什麼。
那麼,他們不能留著鄭業成了。
醫院外,鄭少時和鳳舞整在車內,邵伯帶著幾個人在另一輛車裏。
邵伯認為,既然鄭業成在懷疑他們,那一定有人在幫忙調查他們。
果然,隻在外麵等候了半個小時,邵伯就從監控裏看到了進出病房的阿豹。
阿豹剛走出醫院,就被兩個強壯的大漢攔住,腰間頂上了一把槍。
一個大漢威脅道:“不準出聲!”
他們把阿豹帶上了一輛麵包車,戴上眼罩,繞了半個多小時才抵達了目的地。
華夏大酒店,總統套房。
鄭少時和鳳舞一臉憂心忡忡,邵伯在皺眉沉思。
邵伯的手下帶著阿豹走了進來,迫使他跪下。
邵伯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道:“搜。”
邵伯的手下上前,扒了阿豹的衣服,從衣服裏找到了那個藥瓶,遞給邵伯。
邵伯拿著藥瓶在燈光下看了一會兒,麵色一凝:“頭發?”
鄭少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老頭子今天突然拍我的頭,原來是為了頭發,我當時就覺得特別不對勁,沒想到……”
鳳舞嚇的不輕,她以為老爺子頂多猜測他們也想分猜測,想趁機上位而已,不料他都已經懷疑到這個層麵了。
邵伯示意他們不要慌張,走到阿豹麵前,蹲下身,緩緩道:“小夥子,你能在這個時候還效忠鄭業成,想必他給你不少錢,而且,也很信任你。”
阿豹根本沒把邵伯的話當回事:“給個痛快吧。”
邵伯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我們當然不可能給你痛快。”
阿豹冷笑:“不管你給不給我個痛快,隻要我明天不出現在老爺子的麵前,老爺子就會知道發生了變故,到時候,你們都會暴露。”
邵伯不以為然:“小夥子,我們敢抓你,就敢殺你,既然敢殺你,那我們也敢殺別人,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
阿豹心理防線依然堅挺,對峙道:“你們如果敢殺老爺子,那早在下藥的時候就殺了,何苦等到現在,現在你們還不能讓他死。因為他的手裏還有一份遺囑。”
鄭業成手裏還藏著一份遺囑!
這是邵伯都沒有想到的,他們以為他們收買律師看到的那份遺囑,已經是鄭業成的最終遺囑了,鳳舞這時候開口:“不可能,我每天和老爺子在一起,他見過什麼人我都知道,怎麼會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遺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