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離開醫院後,鳳舞把周三爺想要約見他們的事情轉達給了邵伯。
邵伯交給鳳舞一管綠色的藥水:“這是一周的量,每次用兩毫升,差不多一周就會見效。”
雖然鳳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真的拿到這管藥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害怕了。
邵伯看出了鳳舞的害怕,提醒道:“隻要這件事你辦好,不出一個月,鄭氏集團的主人就會是少時,邵先生的大仇,也算是報了……”
邵伯故意提及邵謹言,鳳舞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點了點頭。
為了確認鄭業成的行蹤,鳳舞中午回了家一趟,發現鄭業成正在書房一個人看書。
他看起來十分悠閑自得,一點不像剛被暗殺過的人。
鳳舞轉身進了茶房,親自沏了一杯茶,看到鄭業成正在專注的看書,她偷偷從口袋裏掏出那管綠色藥水,滴了兩毫升進茶杯,輕輕攪了攪。
她回頭又看了一眼鄭業成,見他沒有注意這邊,這才安心了一點,端著茶遞過去,詢問道:“老爺子,下午有什麼安排,想幹點什麼,我陪你。”
鄭業成看都沒看,就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最近還是不出門的好,少時怎麼樣了?”
鳳舞暗自鬆了口氣,說道:“醫生說少時恢複的很好,再觀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今天下午我要陪他去做複健。”
“嗯。”鄭業成囑咐道:“要好好照料少時的身體,現在鄭家就指望著他了。”
聽到鄭業成這麼說,鳳舞有點心軟,她突然覺得……其實也沒有必要一定要了鄭業成的命。
畢竟幾十年來,鄭業成對她也不錯。
就是一隻狗,養的時間久了也會有情感。
她又怎麼會這麼無動於衷,隻是情勢所迫,她也沒有辦法。
鄭業成察覺到鳳舞在出神,疑惑道:“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
鳳舞被鄭業成看穿有點慌促,忙笑著說:“沒有,隻是擔心少時,老爺子,我就先不陪您了,我吃過飯就去醫院。”
鄭業成沒有多說什麼,卻總覺得鳳舞哪裏不太對。
鳳舞離開,鄭業成端起茶杯,忽然遲疑了一下,又重新放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梁,是我,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倉惶離開鄭業成的書房,鳳舞立刻上了車前往醫院。
醫院裏,邵伯早早就等候在了醫院的天台。
他抵達天台的時候,天台上有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老人正坐在輪椅上,一個學生打扮的小姑娘推著輪椅,邵伯遲疑了一下,心中猜測他們是否是周家的人。
但是那對爺孫並沒有什麼表示,也沒有打招呼,他就保持著疑慮一直站在一旁等候。
過了大約十分鍾,鳳舞帶著鄭少時上了頂層。
鳳舞剛進門,頂層的通道門就被啪的一聲鎖上了。
邵伯至此才確認,這輪椅上的老頭子,果然就是周三爺。
他不禁很佩服周三爺,要知道周三爺是個極有身份的人,他能這麼紆尊降貴的打扮成病患的樣子混進醫院來見他們,足見他是一個能伸能屈,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