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熙生怕自己眷戀這座城市的一切,從東征通訊離開後就訂了最快一班去法國的機票,甚至沒來的就通知五太太一聲。
鄭家老宅。
一身貴婦裝扮的五太太坐在沙發上看最新出版的雜誌,聽到庭院裏傳來的引擎聲,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這個家裏生活,誰還沒點兒自己的眼線,餘慶剛從醫院離開,恐怕整個鄭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疲憊的鄭熙緩慢走進大廳,此時她隻想快點逃離這座城市。陷入自己世界的她沒有注意到沙發上的五太太,徑直朝著樓上走。
剛踏上樓梯,五太太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我們果真沒猜錯,慕容衫那個女人,就算是離開了鄭家,本事可還大著呢。”
鄭熙腳步停頓,渾渾噩噩地回頭:“你什麼意思?”
五太太沒有發現鄭熙的異常,她將手中的雜誌扔到茶幾上,姿態優雅的端起咖啡輕啜一口,“鄭氏的股權果真被慕容衫掌控了,恐怕現在鄭少時和鳳舞都已經被氣到恨不得把鄭業成的墳給掘了吧。”
鄭熙苦笑,她處處瞧不起慕容夏,可事實證明慕容夏處處比她強。得到了崔錦東的愛不說,就連一向都更疼愛她的鄭業成死了也得給她們母女鋪好路。
隻是鄭業成儼然忘了,失去他的鄭家已經是一盤散沙,鄭氏的股權放在慕容衫身上,隻會兒給慕容衫帶來無盡的麻煩。
沒等到鄭熙的回應,五太太放下咖啡杯,又繼續道:“所幸我已經提前做好準備,慕容衫得到股權反而對我們更有利。要我說,明天你就陪著我去一趟醫院打探打探消息。”她們母女都不是打理公司的料,隻希望財產分割時能夠得到應屬於自己的一份子。
“那我該祝福你如願以償,隻是我恐怕不能陪你去醫院了。”鄭熙看著興高采烈的母親,心底泛起無邊的苦澀。鄭家的女人鬥了半輩子,可最終卻沒一個能稱得上是勝利者的。
五太太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鄭熙不對勁,她站起來看向鄭熙,疑惑道:“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你怎麼還鬧脾氣?”
鄭熙搖頭,回頭往樓上走:“我訂了淩晨一點去法國的機票。”
“什麼?!”
五太太驚訝地看著鄭熙,這麼關鍵的時刻,去什麼法國?
酒吧內,急促閃爍的霓虹燈肆意晃動,舞池中的男女隨著震耳的音樂搖擺著身軀。歐靜拉著喬正的衣擺,躍躍欲試地看著熱情碰撞的舞池,原來喬正好這口。
歐靜嘴角的猥瑣笑意還沒褪去,毫無征兆地撞到喬正背上。捂著被撞痛的額頭抬首,歐靜皺眉嘀咕:“搞什麼鬼?”
喬正睨了眼歐靜鼓成包子的臉頰,稍縱即逝的笑意從臉上滑過,他抬臂搭在歐靜肩上提高音量道:“跟緊我。”
昏暗的環境裏,雙頰緋紅的歐靜借勢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喬正懷中,心跳如擂。
賺大發了!本想跟著喬正混吃混喝,沒想到還能賺便宜!
歐靜心裏美的冒泡,她對喬正死纏爛打這麼久,雖然喬正沒說拒絕,可也一直沒有任何表示,今晚是不是他們感情升華的好時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