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工作人員這樣說,顧以承更加確信那具男屍隻是一個幌子,季晚煙根本沒有死!
他立即聯係了助理,讓他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當天晚上,助理就將秦司延的資料發給了他。
“顧總,這位是秦院長的兒子,太太出事的那天他也在醫院,火化的時候,他先是開車去了一趟郊區,然後又把車開到了殯儀館,在那裏等著死者的家屬,那名死者不是太太,是去世了一個月的男人,因為他家人一直在外地沒有回來,所以拖了一個月。”
不管過多長時間,隻要家屬回來了把屍體領走就可以,根本用不著他一個無親無故的副院長,親自把屍體送過去。
助理說,秦司延先是去了一趟郊區,肯定是他把晚煙安排到那兒了,想到這裏,顧以承的心髒控製不住的跳動起來。
他又認真的看了看關於調查的那個郊區,發現秦家的私人療養院也在,他立刻開車去了療養院。
秦司延最近也一直在關注著顧以承的動靜,知道他去了療養院後,便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隻是他晚了一步,等他到的時候,顧以承已經見到了季晚煙。
“晚煙!”看到季晚煙活的好好的,顧以承激動的走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她,仿佛一鬆手,她就會立刻消失一樣。
季晚煙愣了片刻,她能感受到顧以承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好像,自己就是他最愛的戀人一樣。
他最愛的人不是安筱語嗎?為了她把自己綁上了手術台打掉腹中的孩子。
想到孩子,季晚煙又想起了那團支離破碎的血肉,胃裏直冒酸水,她一把推開顧以承,趴在床邊吐了起來。
顧以承擔憂的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哪裏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
“不用了。”季晚煙感覺好受些了,直起身子,看著他的眼底滿是厭惡,“我沒有事,隻是看著你就犯惡心!”
顧以承聽到後,心裏像是被針刺一樣,他微微垂下眸子,愧疚道:“對不起。”
聽著他的道歉,季晚煙心裏隻覺得可笑至極。
對不起?他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是對不起這三年對她的折磨,還是把她姐姐送到監獄,還是把她綁上手術台,讓她差點丟失性命?對了,還有她的母親,到現在都沒有好轉,他到底怎麼想的,認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抹滅他的錯?
季晚煙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看著顧以承,“你來這裏幹什麼?是想把我抓回去,繼續給安筱語報仇嗎?”
“不……不是的,那些事情不是我想做的……”顧以承連忙否認,他要跟季晚煙解釋清楚,“我沒有要摘除你的心髒,那都是安筱語用我的名義,都是她做的,我根本不知情。”
“以前的事也是,都是我誤會了你,晚煙,是我不好,我太混蛋了,你三番兩次的揭發安筱語,我都沒有相信你,都是我的錯,但是我現在都知道了。”
顧以承知道,他做了太多的傷害季晚煙的事,他不奢求她的原諒,隻希望她不要用仇人的眼光看著自己。
那種眼神,讓他很是煎熬,十分的心痛。
“晚煙,以前我做了很多混蛋事,現在我都明白了,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的補償你?”顧以承小心翼翼的看著季晚煙,因為緊張,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