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承麵如冰霜的俯視著趴在地上的兩人,眼角流露出濃濃的厭惡。
“顧……顧先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您,求求您看在小語的份上,放了我們吧!“李強槐顫抖著聲音求饒。
顧以承輕睨了他一眼,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良久,他薄唇輕啟,“上次梁軻給你們最後一筆錢時,說的條件是什麼?”
不怒自威的聲音讓李強槐心髒一抖,地下室雖然很冷,可是他的額頭卻布滿了汗珠。
“說……說不許我們再找和顧先生有關的任何人索要好處……”說完,李強槐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嗯,季晚煙是我什麼人?”顧以承說著,鷹隼一般的視線直射向李強槐。
轟!一聲悶雷從耳邊炸起,李強槐頓時失聲,大腦嗡嗡直響。
當時他隻想著可以敲詐季晚煙一筆錢,卻早已把顧以承的警告拋之腦後。
他以為隻要顧以承不去醫院,就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快,他早就想好了,出了醫院就和老婆去別的城市,沒想到,直接被人打暈綁到了這裏。
更沒有想到,這人是顧以承。
許久之後,李強槐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連忙掙紮著爬起,反跪在地上磕頭賠罪,“對不起顧先生,我一時糊塗迷了心智,竟忘了您老說的話,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再也不會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早就被嚇得愣住的妻子,抬腳狠狠地踹了一下,咬牙切齒道:“銀行卡呢?還不趕快拿出來給顧先生!”
趙瑞蘭疼得回過神,齜牙咧嘴的看向身邊的挎包,害怕的說道:“在……在……在包裏……一張銀行卡……”
顧以承示意梁軻去拿過來,他將銀行卡拿在手中把玩,垂眸冰冷的問道:“安筱語死的消息,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是……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抱著小語的骨灰找到家裏,我們是聽她說,所以才……”
“叫什麼名字?男女,長相?”
“不……不知道叫什麼,女的,長得……她……她戴著口罩和帽子,長相看不清楚,隻是身材有些偏矮……”李強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聽完他的描述後,顧以承微微眯眼,黑色的雙眸露出危險的光芒。
看顧以承不再說話,李強槐便繼續顫聲求饒,“顧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放了我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騷擾顧太太,求求您……”
“聽說你們對我的妻子罵得很難聽?”顧以承說著小心翼翼的將銀行卡,裝在上衣貼近心髒的口袋中,偏頭冷聲吩咐梁軻:“割了他們的舌頭,扔出去!”
“是!”
聞言,李強槐二人驚恐的瞪大雙眼,身子一軟,頓時癱倒在了地上。
從地下室出來後,顧以承帶著梁軻直接奔去了醫院。
他知道季晚煙討厭他,可是一天不見,他的心裏就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落落的,十分的不舒服。
正好借著還銀行卡的名頭,他特別想和她說說話,哪怕隻有一句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