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晚煙緩緩轉醒,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裏麵,頭上被紗布包著,隱隱地傳來一些刺痛感。
她驟然想到,被指正抄襲和殺人的事,著急的就要起身,她想去問問老師她的結果是什麼。
這時,一雙溫柔的手按住了她想要起身的身體。
“晚煙,你不要這麼激動,這次你差一點傷到大腦。”
傷到大腦……
“顧以承……後來怎麼樣了?我是不是被吊銷了醫生執照?”季晚煙用盡力氣,嘶啞著嗓子朝著顧以承問道。
顧以承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摸著她的臉說道:“沒有,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季晚煙忍不住流出眼淚,或許是心中過於壓抑,在頃刻間,就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般,沒有辦法關閉。
“別哭了,哭多了對恢複不好。”顧以承坐在一邊,看她哭的這麼傷心,忍不住伸出手,輕輕的安撫著說道。
“顧以承,我難受,我沒有殺人,沒有抄襲,我受夠了那些流言蜚語,我真的承受不住了。”她說著抬起頭,看著顧以承,紅著眼睛道。
她為了這次的方案,準備整整一周,晚上基本都是熬一夜,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果,被人盜取還要反過來誣陷她,她明明才是最無辜的。
顧以承看著她,心疼道:“傻瓜,你要堅強,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幫你處理好,你好好的養身體,不要多想,乖。”
“我沒有辦法不想,真的沒有辦法,我控製不住自己。”
“好了,聽話,我去給你拿一會兒要換的藥,你等我回來。”
顧以承目光幽深的看了她片刻之後,轉著輪椅離開了病房。
季晚煙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睛,心中久久平靜不下來。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她的東西是怎麼被白若楠複製過去的。
還有寧璿,視頻中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眼睛和她長得如此相像?
單看背影,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沒有做過,還真的以為她當天夢遊了。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將這幾天遇到的所有人,都在腦海中細細的過了一遍。
正想著,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季晚煙,被人冤枉的滋味怎麼樣?”
季晚煙猛然睜開眼睛,她以為是顧以承,沒想到竟是寧璿。
寧璿站在病床前,滿眼得意地看著她。
看到寧璿這張臉,季晚煙的心口處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她緩緩地撐起身子,目光冰冷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寧璿。
寧璿見她看著自己,笑靨如花道:“我說過,不許靠近秦司延,但是你怎麼都不聽,怎麼現在知道厲害了?你以為,司延是真的喜歡你嗎?別妄想了,對於他來說,你就是一顆有用的棋子罷了,等你的價值被榨幹了,你猜你的下場是什麼?”
“寧璿,都說我是殺人凶手,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嗎?”季晚煙冷笑一聲,冷著臉道。
“我好怕啊?有本事你就動手啊?現在誰不知道你季晚煙心狠手辣?還恬不知恥的抄襲別人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