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終於結束,回去的路上,溫染憋著的氣全部發了出來,“姐,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你們忌憚她我可不怕,當初我就說過,她不是那種輕易妥協的人,早就聽我的把她的那些罪狀全部送到警局,看她還怎麼翻身!”

溫馨靜靜地聽著溫染的話,麵色微沉道:“你知道她是誰嗎?你記得晚煙曾經有一個閨蜜,叫安筱語嗎?就是她,她那個人看似柔弱,沒什麼本事,實則最是詭計多端,而且有秦家在背後給她撐著,沒那麼好對付。”

聽到溫情竟然就是安筱語,溫染震驚了片刻,隨後眼中劃過一抹不屑,“秦家又怎樣?我們還怕秦家不成?”

“這個我也想過。”溫馨一臉嚴肅,“但是父親和爺爺那樣忌憚,肯定是因為有什麼把柄被秦家捏住了,不然,他們沒有理由這樣隱忍,而且,那個把柄溫情也知道,所以她可以有恃無恐的回到溫家。”

溫染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把握住溫馨的手,擔憂道:“她最恨的就是晚煙,現在晚煙昏迷不醒,如果她想下手,那隻怕……”

溫馨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她安慰的反握住溫染的手,“沒事,醫院那邊她是進不去的,而且她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

溫染抬頭疑惑的看著她:“不是我們?那是誰?”

溫馨笑了笑沒有說話,直到今晚她才明白,為什麼季晚情對自己的恨意那麼大。

她一定是認為自己搶了她的身份,但是當時安筱語替代自己的時候,她卻沒有記恨上安筱語,隻不過因為安筱語對她來說有價值。

如今安筱語的價值,早就在被趕出去的時候沒有了,現在她重新回來,季晚晴自然會要出手收拾她了。

隻是季晚晴竟然這樣絕情,把整個溫家當做自己的棋子,利用他們來對付安筱語,難道她就真的那樣記恨溫家嗎?

深夜,顧家老宅,書房內燈火通明。

沈亦塵看著手裏的資料,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顧以承。

這些天他白天陪著祁子笙,等晚上祁子笙睡著了,他又跑到顧家盯著顧以承。

顧家二老如今心力交瘁,顧以承又把自己當做機器,一刻也不肯停歇,如果顧以承倒了,那整個顧家都散了。

盡管祁子笙不在狀態,可是她卻讓自己晚上來陪著顧以承,她也是怕萬一季晚煙醒了過來,他再倒下去。

說到底,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季晚煙能醒,他們也相信她會醒!

他想到這裏,無奈的歎了口氣,率先挑起了話題,“穆亦被救走了,你覺得會不會是藺墨謙做的?”

顧以承斜倚在寬大的座椅,晦暗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不會。”

“你就這麼確定?”有時沈亦塵就覺得,這家夥未免也太自信過頭了。

顧以承懶懶的抬了一下眼,“他對晚煙的感情做不了假,如果想救穆亦早就出手了,不會任由我們的人帶走。”

就是因為坐視不管,所以他是放棄了穆亦了。

可那又是誰呢?沈亦塵想了好久也想不到,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