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老頭子打在他臉上的巴掌,紅腫已經消下,早上還有些隱隱的麻痛,但是這一會兒季彥林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嬅煙是他放在心尖上疼得小女兒,此時聽到老頭子竟然要將嬅煙趕出季家,他感覺一股子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一定是季晚煙在老頭子麵前說了什麼,所以爸才會這樣做。”

孫鈺菲哭得傷心欲絕,淚水像是流不盡似的,不停的往外湧:“我和嬅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嬅煙甚至向晚煙磕頭認錯,乞求她向爸爸求情,不要讓爸爸將她趕出季家。

嬅煙為了得到爸爸的和晚煙的原諒,跪在地上,自己抽自己耳光,那張小臉已經打得腫得像包子一樣,慘不忍睹,我瞧著實在是揪心啊,嬅煙說什麼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他們這是在我心口上割肉啊!”

季彥林的眼中閃動著熊熊的烈火,想到昨天晚上,爸也是因為季晚煙打了他一個巴掌,心裏便猶如火燒油煎一樣暴躁,“季晚煙這個孽障,一回到家裏就攪得家無寧日。”

孫鈺菲哭的聲音沙啞,一雙眼睛紅得跟核桃似的,“我知道我嫁進季家這麼多年,也沒有為季家生下一兒半女,但是爸怎麼能這樣狠心絕情,嬅煙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了晚煙就要將嬅煙趕出季家,甚至還要將她送到國外,嬅煙一個人離鄉背井,她該如何是好啊?”

季彥林早已經理智全無,整個人被暴躁和憤怒所掌控,“我現在就去找爸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是絕不會任由爸將嬅煙趕出季家的。”

說完他已經怒氣衝衝的轉身朝著客廳走去,身上夾著狂怒的火焰,似是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

孫鈺菲滿臉怨毒的站在花架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歹毒。

老東西,你敢將嬅煙趕出季家,我就讓你兒子和你離心,讓你嚐嚐父子反目成仇的滋味兒。

季晚煙你就算擁有老頭子的支持又如何,我要讓你們叔侄針鋒相對,不知道在外人眼裏,你這個與家人勢不兩立的季家小姐,是否還能維持自己高貴優雅的形像。

季彥林怒氣衝衝的衝到客廳裏,正好看到季晚煙在和一個傭人說話,一個箭步衝上前,就給了季晚煙了一個耳光。

“啪!”響亮的耳光在客廳裏不停的回蕩著,季晚煙偏著頭,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內心充滿了憤怒和淒涼。

“畜生,你這是做什麼?”季老將軍正在書房裏,汪媽急匆匆的跑上樓說季彥林回來了,他連忙下樓就看到彥林,不分三七二十一打了晚煙一個耳光。

而客廳裏的傭人更是嚇得麵如土色,整個人縮在一起,生怕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從後院走進客廳裏的孫鈺菲,看著這一幕,眼中閃動著幸災樂禍的光芒,一種報複的快感隱隱的自內心深處油然而生。

“嗬嗬……”季晚煙輕輕笑著,緩緩偏過頭來,那雙淡漠的眼中微微閃動著倔強,她抬眼直視著季彥林:“三叔,你為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