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彥林氣得肝疼,半晌說不出話來,“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至到現在才弄清楚,你是成心讓我丟臉是不是?”
管家垂著頭,任由季彥林怒罵,他清楚季彥林的性子,這個時候無論任何解釋的話都是多餘的。
這時場中的記者也得到了消息,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對著孫鈺菲和季彥林猛拍。
孫鈺菲的大腦一片混亂,身體一個踉蹌,差一點栽到在地上,拉著季彥林的袖子,“彥林,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的目光茫然的巡視著這場特別為她舉辦的酒會,她以為今天是她榮耀的開始,卻最終變成了地獄一般的深淵,她苦心算計,精心布置,滿心期待的生日酒會,成了一場巨大笑話。
季彥林煩躁不堪的扯了一把領帶,壓抑的怒氣沉悶到了極點,“怎麼辦?你問我,我問誰啊?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孫鈺菲感覺閃光燈不停的拍攝的在她的臉上,她剛才麵對記者時有多麼風光,現在就有多麼慘淡,突然間……她不由怪起自己今天不該穿這產豔麗顏色的衣服,搭配這樣出彩的配飾。
她幾乎可以想象,明天的報紙雜誌的頭條,除了葉泓涵替葉老太太補辦生日宴會,便是她生日酒會遭遇空巢。
極致的風光,襯托著她極其的慘淡。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莫大的屈辱。
季彥林看著稀落的賓客,皆是一些不上台麵的小家族,感覺自己此時連裏子麵子都丟完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季家怎麼也是嶽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名門,你看看你請的都是一些什麼人,這樣上不得台麵,簡直丟盡了我的臉。”
孫鈺菲茫然道:“她們……都是我平日裏相熟的夫人小姐們,所以我才……”
季彥林聽到這話,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你就認識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二流小家族夫人小姐?如果是這樣,你還不如安份的給我呆在家裏,少給我出去丟人現眼。”
“彥……彥林,我……”孫鈺菲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季彥林憤怒指責的話,像刀子一樣刮著她的心,撕心裂肺一般的疼。
季彥林覺得多呆一刻,自己就多丟臉一分,所以甩手大步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換件衣服,我們現在馬上就去老太太的宴會。”
孫鈺菲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沒有想到,她苦心算計季晚煙,替季晚煙挖的坑,最終卻把自己給埋了,而且還埋得如此徹底。
對了!季晚煙!
是季晚煙,一定是季晚煙!
否則這件事怎麼可能會這樣巧?
不……不是,季晚煙就算再厲害,和老太太的關係再好,老太太也不可能為了她舉辦宴會!
她感覺這件事像是一件陰謀一樣,將她整個人籠罩,可是卻完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季彥林看著她木木呆呆的模樣,煩躁的撥高了音量:“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孫鈺菲如夢初醒,茫然道:“去……去老太太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