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十字架?”季如煙太震驚了,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後麵的話脫口而出。

明明她們合謀給季晚煙的,是猶太教的聖物六芒星,怎麼變成了基督教的十字架?

季如煙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東西還能變嗎?

難道季晚煙是孫猴子?

季如煙要抓狂了,她幾乎失態。

“大姐,是梓煙妹妹送給我的。”季晚煙微笑,笑容似一樹盛綻的桃蕊,嬌豔絢麗,映襯得她幽藍色的眼波格外澄澈幹淨。

單純無辜看上去沒有半分心機之感,外人總是很容易被蒙蔽。

和季晚煙的神態相比,季如煙的指責匪夷所思,而且不懷好意。

殷太太和李小姐都奇怪看著季如煙。

季如煙內心驚濤駭浪,臉色煞白,轉頭去看她嬸母。

孫鈺菲的震驚已經遮掩好了,輕輕咳了咳:“如煙,這是梓煙送給晚煙的十字架腕表,不是你的那隻。”

她將季如煙的震驚,解釋為季如煙誤以為季晚煙偷了她的十字架腕表。

孫鈺菲複又對殷太太笑道:“如煙每天都要祈禱,她的東西別人碰不得的。”

殷太太和李小姐將信將疑。

不管真假,季如煙這麼一嚷,失了淑女的溫柔,讓殷太太不喜,對季家女眷沒了耐性,預備要離開的。

孫鈺菲微急:光讓殷太太對季晚煙沒好感是不行的啊。

況且,計劃失敗了,殷太太對季晚煙沒什麼惡感,反而更討厭季如煙。

目的沒有達到,孫鈺菲豈能讓殷太太走了?

孫鈺菲給季晚煙設下的,可是連環局,要不然她們母女何必送季晚煙那麼多東西呢?

她以為,一個六芒星的腕表,就足以打開局麵。

沒想到,季晚煙居然四兩撥千斤的換了墜子。

孫鈺菲也想不通,季晚煙是如何把腕表調包的,而且,她怎麼會明白六芒星和十字架的寓意?

季晚煙不是不接觸這些嗎?什麼都不學的女子,應該毫無見識的!

不管怎麼說,第一計是失敗了,孫鈺菲隻得再用第二陷阱了。

孫鈺菲笑容恬柔,幾乎要伸手去攔住欲抽身離開的殷太太:“殷太太,晚煙入會的事,就拜托你多照顧。初十我們家開宴請,希望殷太太賞臉。”

殷太太和李小姐匪夷所思看著孫鈺菲。

這麼光明正大走後門,是決不允許的,難道這位三太太不想侄女入會嗎?

而且,這位三太太是多大的臉,可以邀請殷太太,她以為她是誰啊?如果是季家的任何一個,那就另當別論,可是三房有什麼出息?

殷太太涵養很好,遇到了攔路狗,而且不知所謂,她不會伸出利齒也去反咬,隻是冷冷笑著,笑得高高在上。

同時,殷太太看季晚煙,也戴上了幾分憎惡。

站在季晚煙身後的季梓煙,已經從震驚裏回神,快速理了一遍思路之後,季梓煙上前幾步,吃驚看著殷太太胸前的懷表:“殷太太,您這懷表真好看,我姐姐也有一個相似的,跟您之前那個很像,她前幾天從舊貨市場淘來的。”

“什麼?”殷太太心下一震,手就放在了自己的懷表上,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