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煙皺了皺眉，同情的看了一眼施顏，低聲道：“大少，過年好。”
說罷，又向李施顏打了聲招呼，李施顏趁著葉泓涵不注意，轉身就要跑。
葉泓涵失笑，拽住了她的衣領，低醇微笑：“跑什麼，小東西！”
同時，他敲開了葉家的大門。
女傭應門，纏枝大鐵門緩緩打開，葉泓涵卻突然對季晚煙道：“你先帶她進去，我有東西忘在車上。
李施顏巴不得，她拉著季晚煙幾乎一路小跑，到了葉老太太的院子裏。
葉老太太正在和女傭擺弄一盆水仙。
水仙聘婷盛綻，是吉利之兆，葉老太太笑道：“今天有好事，我養的水仙開花了，原來是晚煙要來，李醫生也來了？”
“剛和施顏談完事，就帶著她一起來了，順便看看老太太的身體。”季晚煙從容的說著謊話，心想那好事隻怕會應在葉泓涵身上。
李施顏立刻會意，上去給老太太請脈，報了沒有問題後，葉老太太吩咐女傭給季晚煙和李施顏端了茶點。
“穿得很漂亮，今天是做什麼去了？”老太太打量季晚煙，越看越滿意。
季晚煙生得白淨，五官又柔美，稍微皓腕掠鬢，就有無限的風情。
這等風情，不帶豔俗，男女老少都喜歡。
“方家的宴會。”季晚煙笑著，把她跟著她嬸母去參加方家宴會的事，告訴了老太太。
可她中途退場了。
“怎麼，方家欺負你了？”老太太不悅。
方家是什麼門第，老太太不知道，敢欺負季家的小姐和葉家的少夫人，那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沒有沒有，是我家太太不舒服，她提早回家，我隻得也出來，想您了，就來看您。”季晚煙笑。
馬屁拍得老太太很舒服，微笑起來。
約莫半刻鍾之後，葉泓涵才進來。
“涵兒回來了！”葉老太太果然大喜，臉上的褶子都舒展了，皺紋裏都充盈著欣喜，“怎提早回來了？”
“事情忙完了，掛念祖母。”葉泓涵笑道，然後提了一盒子糕點，“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家新開的蛋糕店，想起祖母喜歡吃容易克化的蛋糕，買了些給您。”
老太太喜歡吃小蛋糕，葉總長就專門雇了一個國外的高級糕點師在老太太的廚房，負責糕點。
家裏從來不斷新鮮的蛋糕。
可最疼愛的長孫買回來的蛋糕，比家裏的有意義，老太太更是歡喜。
“好孩子，你最孝順了！”老太太拉住了葉泓涵的手。
季晚煙去方家參加宴席，午飯沒有吃，又看了場好戲，消耗頗多，現在饑腸轆轆。
老太太讓廚房煮了紅茶，添了牛乳，配新鮮的蛋糕招待季晚煙和李施顏。
李施顏餓得太狠了，麵前一塊提子奶油蛋糕，被她吃掉了大半。
紅茶香醇，蛋糕濃鬱，李施顏的胃被填滿了，似沐浴在秋後的暖陽裏，她輕輕歎了口氣，一臉的幸福。
葉泓涵端著茶盞，坐在旁邊看著她吃，眼神微斂，有輕微的漣漪滑過。
真像隻貓兒。葉泓涵心想。
李施顏偶然眯眼的動作，像極了慵懶又矜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