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煙對她,始終是和氣溫柔的,季如煙心中則有了主意。

季如煙微微笑起來,很是得意。

她犧牲這麼大,讓自己的手臂被傷,同時俯身的時候又故意劃出那道血痕,就是為了徹底解決季晚煙。

季如煙目標遠大。

季晚煙可不是林悠,她犯事了別想記過,應該會直接被開除的。

傍晚時分的風起,吹動簷下風鈴,簌簌悅耳。

季如煙的心情極好。

周二回家的時候,季晚煙站在街角,倏然往一條暗黑的胡同一拐。

葉泓涵派了兩名保鏢,時刻護送季晚煙。

見季晚煙突然轉到了暗黑的胡同,兩名保鏢猶豫了下。

這些破舊胡同很亂,他們怕季晚煙出事。她若出事,大少回來就活剝了他們的。猶豫一瞬,兩名保鏢果斷跟了進去。

別人說“四小姐蹭破一點皮,我就要活拔了你們的皮”,隻是一句隨口的威脅,可從葉大少口中說出來,就讓保鏢們股栗欲顫。

已是黃昏,四小姐往偏暗的地方去,很不安全。

兩名保鏢進去。

往裏走了幾步,破舊的牆壁脫落,有黴爛的氣息瀠繞不散。

兩名保鏢卻沒有看到季晚煙。

“四小姐呢?”一位偏瘦的保鏢沉不住氣,大驚失色問。

“在這裏呢!”角落的背後,傳出來聲音,兩名保鏢急促回頭。

季晚煙站在巷子的一顆槐樹下,夕陽篩過細碎的樹枝,將綺麗的光暈投在她身上,她皎皎眉目被暖暖夕陽照耀著,玲瓏細致。

可她臉上,沒有半分暖意,又黑又亮的眸子裏,泛出冷豔的光,黑黢黢的,亦如她傾瀉在雙肩上的黑發。

“四小姐……”有一名保鏢想要解釋。

季晚煙則擺擺手:“我知道你們是大少的人,我不介意。我找你們,是要你們幫我辦兩件事!”

兩名保鏢麵麵相覷,同時站直了身子,連忙道是:“四小姐請吩咐。”

季晚煙從書包裏,拿出一張十萬的銀行卡,先給了一名保鏢。

這麼多錢,保鏢不知她要幹嘛,疑惑看著她。

“你去幫我收買一名姓趙的助理,這十萬塊應該夠了。”季晚煙道。

她把那個助理的外形和職務,一點點告訴了這名保鏢。

保鏢道是:“四小姐放心。”

季晚煙又對另一名保鏢道:“你安排幾個人,要不怕死的,去幫我搶劫一個人。”

“搶劫?”保鏢微訝。

“怎麼,做不到嗎?”季晚煙白瓷麵容上,頓時泛出了寒光。

這女子凜冽的眉眼,透出蝕骨的威嚴,竟有點像大少身邊的那名神秘的先生。

保鏢心中一緊,忙道:“做得到,做得到!”

季晚煙又細細告訴他,到底搶什麼人,去哪裏搶等。

安排妥當之後,季晚煙道:“去辦吧,明天下午之前必須辦好。若是辦好了,我會在大少麵前替你們美言,若是沒辦好,就別怪我說壞話了。”

兩名保鏢嚇得一個激靈,紛紛道是,轉身就去了。

季晚煙打車,也回到了季宅。

季如煙大概覺得她即將要對季晚煙使用的計策,是百密而無一疏,心情好得不行,季晚煙回來時,聽到了客廳的歌聲。

季梓煙在彈琴,季如煙站在旁邊唱歌,孫鈺菲今天心情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