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名郡會所離開後,季晚煙直接回到了季家。

季家一片死寂,傭人給季晚煙開門時,暗暗給季晚煙遞了眼色。

季如煙被開除,此事鬧得特別大。

這幾天嶽城的報紙媒體頭版頭條,全是這件事。

名郡會所、季家大小姐季如煙成為了新聞的賣點。

正是因為名郡和季家大小姐的賣點太好了,此事的熱度居高不下,季如煙也一直占著頭條。

季雄林的同事和下屬全知道了。

他們在背後議論,還被季雄林聽到了,季雄林不管是作為上司還是父親,顏麵全無!

他直接扔下手上的工作,連夜和大夫人回到了季家。

季雄林將季如煙抽了五鞭子,季如煙的衣裳都被打破了。

季如煙當時哭著,抱緊了季雄林的大腿,說:“爸,是季晚煙害我的,文件明明是她偷的,塞到我的抽屜裏,我是冤枉的爸!”

季如煙至今還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她知道說出實情,她的罪名就坐實了,徹底無法翻身。

而她死咬牙關,不肯說出真相,還是不停的攀咬季晚煙,將來可以顛倒黑白。

隻是這一舉動讓季雄林更是生氣,手上的力道也更是狠。

季雄林將季如煙打傷,不許傭人給她上藥,派人將她關到了房間不肯放出來。

季夢煙兄妹沒有求情,大夫人也是連聲歎氣,不想為她說好話。

季如煙已經長歪了,他們隻希望她能好好的反思自己,改過自新從此和晚煙好好相處。

家裏極其壓抑。

若是季如煙成功了,丟盡季家顏麵的,就是季晚煙了。

那麼,被毒打、被關起來的,也是季晚煙。

季晚煙聽聞了季如煙的悲慘,她唇角微微挑了下,白瓷麵容冰涼,似寒冬的霜,冷冽清傲,沒有半分的同情。

她直接去了趟季雄林的書房。

季雄林暴跳如雷,連老太太也不敢惹。

季晚煙敲門。

“出去!”季雄林在書房裏怒道,不管是誰他也不想見。

女兒出了這等醜事,除了打她一頓,季雄林也沒了其他的主見,又不能真的趕出家門。

他十分的暴怒。

他這一輩子,從未如此失敗,夢煙和霍驍都教的很好,偏偏如煙是這樣。

“大伯,是我。”季晚煙低聲道,“聽說大伯回來了,沒什麼要緊事,我先回房了。”

季雄林反而緩和了些,道:“進來!”

季晚煙推開書房的門,書房全是煙氣,似白霧縈繞,還摻雜著紅葡萄酒的清香。

季雄林問她:“關於如煙,會所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此事已經處理完畢,慈善募捐會如期舉辦。”季晚煙道。

季雄林點點頭。

見季雄林愁眉緊鎖,季晚煙道:“大伯,您不要生氣了”

季雄林可能是憋得太久了,而且痛苦,他居然跟季晚煙傾訴了起來。

他言語中,對季如煙失望透頂。

“都怪我和你大伯母忽略了對她的教導,現在盡給我惹事。”季雄林痛心疾首。

季晚煙也歎息了一聲,隻怕她天生便是如此,像晚晴那樣後來才變得,可是聽夢煙的話,季如煙從小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