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心裏隻有一個季晚煙,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包括他和鈺菲的孩子。
季老將軍不想在這件事上麵與季彥林多說廢話,心裏卻是一片憂心忡忡,孫鈺菲肚子裏的孩子還沒出生,季家就鬧成這個樣子,估計以後還有得鬧,有些事他也要做一個決定了。
季老將軍沉默的態度,激怒了季彥林,他怒意薄發,氣勢瞬間的乖張起來:“爸,我和媽千盼萬盼,日求夜想,盼求來的孩子,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不關心關心,反而還指責媽對季晚煙狠心,你就算再不喜歡鈺菲,可是她的肚子裏懷的到底是我們季家的孫子,你這樣是不是太偏心了。”
季老將軍的目光陡然間射向季彥林:“我偏心?我如果偏心的話,今天夢煙的訂婚宴,會任由著你和孫鈺菲鬧成這樣,丟盡季家的臉麵卻不曾出麵?”
季彥林一時間啞口無言,但是想到診療室的孫鈺菲,還有孫鈺菲肚子裏的孩子,一股怒氣便直衝腦門,“說得冠冕堂皇的,您不要把我當成傻瓜,您以為我不知道您不出麵,不過隻是為了維護季晚煙這個畜生罷了。”
溫老爺了冷笑道:“晚煙是季家的血脈,我自然要維護的,但是我更加維護的卻是季家的臉麵和聲譽,唇亡齒寒道理,你至今還不懂嗎?”
季老將軍的話季彥林如何也聽不進去,腥紅著雙眼道:“爸,不管你怎麼說,今天這件事我是不會善罷幹休的,季晚煙傷害了我和鈺菲未出生的孩子,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季老將軍厲聲道:“那你是想怎麼樣?”
季彥林張口就怒道:“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季晚煙斷絕關係。”
季老將軍一雙銳利的眼睛,頓時暴發出鋒利的光芒,陡然間射季彥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季彥林頂著父親冰冷銳利的目光,身體一涼,一股子寒意彌漫,卻梗著脖子豁出去道:“爸,我要和季晚煙斷絕關係,像季晚煙這樣大逆不道的女兒,我們季家可不敢要。”
突如其來的沉寂將在場幾個人完全籠罩其中,氣氛就像屋簷下不斷彙集的水,達到一定的重量時就會從屋簷上跌落,看似輕輕的一點滴,卻擁有滴水石穿的本領。
季老太太震驚的看著季彥林,沒有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季老將軍的目光越顯寒芒銳利的看著季彥林,為了一個女人趕走自己的家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他居然也敢想。
而季晚煙卻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沉默的仿佛泯滅了她存在的痕跡一般。
話一經說出口,季彥林的膽子便越顯得大了起來,看著季老將軍道:“爸,你什麼也不用多說,我已經決定,明天我就會登報,季家和季晚煙斷絕父關係。”
季晚煙以為爺爺會暴怒失控的指責季彥林,沒有想到爺爺隻是冷靜道:“你代表不了季家,你可以和晚煙斷絕關係,季家不會。”
季彥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要父親認可季晚煙,這件事最多隻是被人飯後茶餘笑談幾句,對季晚煙產生不了致命的打擊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