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鈺菲好一陣咬牙切切,麵容又是一陣扭曲醜陋:“這一次暫且就先放過季晚煙這個賤人。”
“嬅煙找到了嗎?”季如煙不由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孫鈺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聽不進她的話,目前孫鈺菲是她對付季晚煙最有力的棋子,她自然不能放棄她,千方百計也要保住她。
孫鈺菲道:“我之前和你三叔提起過,不過你三叔隻是說考慮考慮,我沒有逼得太緊,所以打算再找機會說說。”
季彥林沒有一口否決,便是還有機會,但是她做得不能太刻意了,否則容易讓季彥林心生反感。
季如煙點點頭道:“最好盡快找到嬅煙接她回來,再拖下去恐有生變。”
孫鈺菲點點頭:“我知道。”
沒過幾天,季如煙就求得了黎慶大師替孫鈺菲把脈開方。
爺爺,老太太,季彥林幾個都在家裏等著黎慶大師,卻是對黎慶大師極為重視。
爺爺還特地打聽到黎慶大師愛喝龍井,特別弄了一盒上好的西湖龍井,招待黎慶大師,不可謂不是用心良苦。
上午十點的時候,季如煙領著,穿著深藍色褂裝的黎慶進了季家客廳,黎慶今年大概四十多歲,因為保養得宜的關係,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倒是小了許多。
因為知道這位黎慶大師已經被季如煙收賣,所以她對這位中醫界赫赫有名的前輩無感,從施顏那裏知道了一些關於這個黎慶的事。
據施顏所說,這個黎慶隻是在黎家做過一個月的學徒,後來因為亂收賄賂被趕了出去,之後他打著黎家學徒的名頭,倒是在中醫界有些名聲。
孫鈺菲見到黎慶大師,臉上顯露出激動的情緒:“黎慶大師您好!久聞您在中醫界的赫赫名聲,我對您一直敬仰有加。”
黎慶笑道:“季三夫人客氣了。”
接著話鋒一轉他說道:“我觀三夫人,麵色淡白,氣虛綿長,恐有血虛之症。”
孫鈺菲的臉色慌亂了起來:“那……那要怎麼辦才好?”
黎慶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先別慌,許多婦人懷孕之初都會出現血虛之症,把右手給我,我替你把把脈息。”
孫鈺菲連忙伸出手來,因為一時慌亂之下,居然錯伸了左手,手伸到黎慶大師麵前才反應過來,訕訕的收回左手,將右手伸了過去。
黎慶伸手搭上了孫鈺菲的手腕間閉上眼睛。
季彥林緊張萬分,緊緊的盯著黎慶大師搭在孫鈺菲手腕上的手,幾乎是摒息等待著把脈的結果。
黎慶睜開眼睛出聲問道:“最近可有覺得畏寒虛冷,疲憊不堪?”
孫鈺菲麵色蒼白的點點頭:“確實有一些。”
黎慶繼續問道:“可有感覺下腹墜脹之感?”
孫鈺菲的呼吸一窒,有些透不過氣來:“偶有!”
黎慶大師的麵色帶著微微的凝重:“可有心悸胸悶,吸呼窒悶之症?”
孫鈺菲麵色變得蒼白虛弱,哆嗦著唇道:“也有,黎慶大師,我這胎是不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