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鈺菲點點頭:“打聽清楚了,我還特別將那個傭人找過來問了,雖然她隻聽到了隻字片語,但是卻提到了繼承人,季晚煙這樣的話。”
說著,她又將之前傭人說的話說給了季如煙聽。
季如煙的麵色十分平靜,轉身走了幾步,輕輕的拉上了窗戶,將風雨隔絕在窗戶之外。
等孫鈺菲說完,季如煙突然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揉了揉自己狂跳的右眼,微微蹙眉道:“隻要這次季晚煙將選拔會員的事情,圓滿的完成,她的身價隻會漲得更高,也不知道這一次季選拔會上,到底還會發生一些什麼事來?”
老爺子行事,向來很難令人揣度,就算她從小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亦是如此。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那麼以後我們想對付季晚煙隻怕會更難!”孫鈺菲想到了上一年季晚煙的介紹晚宴,當時老頭子將名下一半的家產,轉到了季晚煙的名下,此時如煙這樣一說,她也感覺有些不安。
孫鈺菲的話讓季如煙的臉色更加凝重:“如今唯有利用你肚子裏的孩子牽製季晚煙,但是老爺子對你懷孕的事產生了懷疑,這招根本行不通。”
孫鈺菲看著她凝重的表情,神色愈加慌亂起來:“那要不要……”
季如煙明白她說的意思,她輕輕的搖搖頭道:“不行,這樣容易弄巧成拙。”
此時利用孩子生事,將一盆髒水潑到季晚煙的頭上,季晚煙那樣強勢霸道的性子如何肯定吃這個啞巴虧,肯定會鬧得翻天覆地,老爺子本來就對孫鈺菲產生了懷疑,正好借此機會順理成章的查她懷孕的事,到時候肯定遮掩不住。
孫鈺菲頹廢的坐到季如煙的床上,麵色一片扭曲。
季如煙深吸一口氣,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用幹澀的聲音說道:“三嬸,你也不用慌,老爺子隻是見了周律師,到底是不是修改遺囑還尚可未知,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況且老爺子身體健朗,能修改一次遺囑,便能修改二次,三次,世事無常,總是充滿著無盡的變數,一時間的勝負算不得什麼。”
話雖如此,但是季如煙的內心,還是油然生出了極端的不甘憤恨。
季如煙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天氣,春水潤無聲,這樣的雷鳴閃電,狂風暴雨卻是少見,仿佛是某一種預警,季家的天……開始變了。
孫鈺菲聽了她的話,慌亂的情緒稍定:“你說的對,鹿死誰手尚可未知,誰能笑到最後,笑的最好才是最大的贏家。”
正如如煙所說,世事總是無常,充滿著變數。
她的目光朝著窗外的風雨看過去,誰能想像得到,原來陽光明媚的天氣,驟然間便被陰雲密布,雷鳴電閃,狂風暴雨。
季如煙心念一動問道:“三叔那邊怎麼說的?”
孫鈺菲冷笑道:“季家偌大的財產,任誰也不會供手讓人,更何況你三叔向來厭惡季晚煙,自然不會由著季晚煙得逞。”
季如煙唇邊浮現了一抹冷笑,柔美的臉上盡是一片豔麗的妖嬈,就像淬了毒似的魔花,她想她應該知道怎麼對付季晚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