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兒越優秀,他就越重視她心中的想法,知道和她和季如煙之間尷尬的身份關係,有些事也願意早些說清楚,她並非心胸狹隘之人,也並非不通情達理。
季晚煙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大姐本就是季家的孫女,從小是在季家長大的,她的慈善會這樣安排,卻是本該如此。”
季家人不會輕易放棄,季如煙這個基金會的會長。
季老將軍滿意的點點頭。
季晚煙沉吟了一下道:“爺爺,爺爺我偶然從別的渠道得知,三叔傳出緋聞的那天晚上,蕭家人也在,我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貓膩。”
她之前就思索著,用什麼方式將這件事告訴爺爺,引起爺爺的警惕之心,沒想爺爺在網上發表的言論,讓她反而順理成章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季老將軍蒼老混濁的眼睛,頓時浮現出了銳利的精光:“蕭家長房陰險算計,令人不得不防。”
他也是猜測,最近季家發生這麼多事,肯定有屑小從中作祟,沒有想到居然和蕭家有關。
季晚煙點點頭:“我也是擔心他們對季家有所企圖。”
隨著季晚煙選拔會會的邀請函發出,她的相關籌辦也被遮開冰山一角,但是僅僅這冰山一角,已經轟動嶽城了。
季晚煙就是在這種倍受關注的氣氛下,迎來了她的宴會。
在宴會的這一天,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外公。
施老爺子靜靜的坐在書房裏,看著窗外花圃裏的那簇藤蔓。
一轉眼,晚煙已經長大了,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也死了三年了。
當初,夢溪坐在樹下彈琴撥弦,讀書背書,下棋作畫的情形依然瀝瀝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如今,晚煙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二十多年的生活沒有磨掉她的一身灼骨,地獄天堂的轉變,也沒有改變她的初心,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張,既不隨波逐流,也不孤傲狷介,既不阿世媚俗,也不曲高和寡。如湍中磐石,任你風吹雨打、湍流緩急,我自有胸壑。
晚煙,比夢溪更加出色。
“扣扣扣扣……”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吧!門沒有瑣。”施老爺子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將有些恍惚的思緒甩開了。
門被推開,季晚煙在傭人的帶領下,緩緩走進了書房裏:“外……外公……”
第一次見到外公,說不緊張是假的,可是緊張之餘,更多的還是激動。
今天一大清早外公就給她打了電話,這是她來到嶽城後,第一次和外公聯係,所以季晚煙的態度也不由自主變得鄭重起來。
施老爺子欣慰的看著季晚煙,眼中閃動著諱施如深的淚光:“晚煙,自從你出生後,外公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你一眼,這成為外公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
施家和季家並不對盤,除了季老將軍的固執,他也不想和軍方有牽扯,誰知道夢溪竟然和季家老二私奔了,當時他感覺仿佛天塌地陷似的。
“外公,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如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您的麵前嗎?”季晚煙看得出來,外公對她沒有半分疏遠,似乎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