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煙瞬間呆若木雞,推倒孫鈺菲演戲隻是第一步,利用嶽成中有名的李施顏來拆穿孫鈺菲,這才是季晚煙最終的算計,她慣會玩弄人心,但是卻如何也揣度不了季晚煙的心。

這一場交鋒,她輸的慘敗。

被季晚煙玩弄在股掌之中,還尚不自知。

季彥林大喜過望,最近圈子中都在傳,李施顏可能和江城的黎家有關係,更有可能是關門弟子,讓她把脈這絕對是無尚的的榮幸,鈺菲的身體肯定會沒事的,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也一定能保得住。

孫鈺菲蒼白著臉,哆嗦著唇,下意識的開口道:“我的身體沒有大礙,也沒有摔到肚子,我隻是扭了腰,崴了腳,不需把脈。”

她不能讓李施顏替她把脈,絕不能!

但是她的話在季晚煙之前那番唱演俱佳的演戲下,變得蒼白薄弱,大家都不相信她沒事。

季彥林隻當她害怕他擔心,所以連忙安撫她道:“鈺菲,你別怕,李醫生是黎家的關門弟子,有她幫你把脈檢查,可比醫院那些醫生厲害不知道多少倍,你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聽到季彥林這樣說,李施顏眉頭微蹙,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彥林,我這點小傷哪裏敢勞煩李醫生,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彥林我求求你!”孫鈺菲感覺扭傷的腰部被季彥林這樣抱著一片痙攣似的巨痛蔓延全身,崴傷的腳也是腫痛難當。

因為痛楚,她的額頭上沁了密密的細汗,她整張臉越發的青白慘淡,麵容扭曲痛苦,恨不得馬上飛到醫院裏去。

季彥林感覺抱在懷裏的身體一片僵硬,瞧著她痛苦扭曲,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哪裏隻當她隻是小傷:“鈺菲,不要胡鬧,你也要多為孩子著想著想。”

孫鈺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裏一片油煎火烤似的煎熬,豆大的汗不停的往外冒。

李施顏看著孫鈺菲,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如果隻是崴了腳那倒沒有什麼大問題,如果扭了腰那就可大可小了。”

中醫望聞問切,孫鈺菲確實不像傷孕的模樣,難道晚煙想要當眾揭穿她?

李施顏的話讓孫鈺菲混身一陣冷汗直冒,腰疼腳疼的更加厲害,她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我真的沒事,我不把脈……我不要喝苦苦的中藥,彥林……我要去醫院,你送我去醫院吧!”

慌亂不知的措的季如煙,連忙出聲符合道:“三叔,還是將太太送到醫院去吧,太太胃不好,吃不得苦,之前為了保胎,每天喝中藥,太太都會上吐下泄的混身不舒坦!”

季彥林見孫鈺菲這般諱疾忌醫,又聽季如煙這樣一說,確實萌生了想送孫鈺菲去醫院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李施顏把脈開方的機會難得,一時間又有些猶豫。

李施顏微微蹙眉不語,如果不是跟晚煙有關係,他也是不願意替孫鈺菲把脈的。

季如煙見他麵色鬆動,連忙趁熱打鐵:“三叔,三嬸看起來很不好,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季晚煙冷眼旁觀,突然間開口道:“三叔,還是快讓李醫生替太太把把脈吧,太太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華府莊園在四內環,趕到中心醫院要一個多小時,太太也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