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鈺菲跑進了季家,季老將軍頹然的靠在沙發上麵色灰敗,季老太太緊張的坐在一旁,季晚煙忙著端茶倒水!
孫鈺菲什麼也顧不得了,衝上前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尖利的指甲幾乎刺進了老太太手背上的手裏,劈頭就問:“報紙雜誌上麵的報道是不是真的?”
季老太太猝不及防的被抓住,手上一陣鑽心的疼,連忙甩開孫鈺菲的手:“哪裏來的瘋婆子,快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對於孫鈺菲,她心中充滿了恨意,永遠也不會原諒她的。
孫鈺菲不理會她,神色狂亂到了極點:“彥林沒有出軌,報紙雜誌上麵的報道不是真的對不對?彥林是被冤枉的對不對?彥林……彥林他在哪裏,我要當麵問清楚……”
季老太太甩了兩下,沒有甩開孫鈺菲的手,正欲發脾氣的,但是聽到孫鈺菲這樣語無倫次的話,一抬頭便接觸到她布滿紅血絲,眼眶瞪得老大,眼珠子微微突顯的癲狂模樣,又想到了季晚煙宴會當天發生的事,嚇得不由直打哆嗦。
臆症!
孫鈺菲的臆症犯了。
“彥林在哪裏,我要問清楚……”孫鈺菲突然嘶啞尖叫,茫然在屋子裏亂竄。
“彥林還沒有回來!”季老將軍也是駭了一跳,沒有想到孫鈺菲居然會來季家,見這情形估計她的情緒已經再度失控了。
孫鈺菲一下子就撲倒電話麵前,僵硬著手指撥了季彥林的電話。
季老太太看著孫鈺菲這樣瘋狂失控的模樣,不由嚇了一跳,下意識道:“彥林的手機關機了,我和我爸之前打了很多次都打不通……”
“我要問他,我要當麵問清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孫鈺菲充耳不聞,僵硬的五指緊緊的抓著電話話筒,仿佛抓著微弱的希望似的。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冰冷機械的女聲,字正圓腔的普通話,猶如當頭潑下的一頭冷水,讓孫鈺菲頓時混身冰涼,如墜冰窖。
她頹然的坐在地上,明明鋪著厚厚的毛毯,但是她像是能感覺到一股子冷意穿透了厚厚的地毯,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她的身體裏,寒徹入骨的冷,讓她的牙齒直咯啦!
季晚煙冷眼旁觀,見孫鈺菲這個模樣,她幾乎要以為季彥林出軌的事和她無關,她隻是一個無辜被丈夫出軌的可憐女人。
但是,她猜測……季彥林出軌隻是第一步,她的病情複發是第二步,這樣季彥林就再也沒有理由離婚,她成了最後的贏家。
孫鈺菲爬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季老太太的腿,便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媽……我縱然千不對,萬不對,彥林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季老太太瞧著癲狂的情緒,也不敢做出什麼過份的舉動來,更不敢說什麼刺激她的話,隻能僵硬的坐在沙發上,連動彈也不敢動彈。
孫鈺菲緊一番嘶聲力竭的哭喊:“我欺騙他懷孕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也為他落下情緒失控這樣的病症,他竟然這樣對我,他怎麼能這樣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