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思恩回到醫院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大哥講了一遍,然後問道:“大哥,你有沒有聽說過捫心石?”
“捫心石?”衍思萬想了許久,想不起任何與捫心石有關聯的信息,半晌才問道:“你確定真的有捫心石?該不會是那畜生瞎編出來的吧?”
“應該不是,當時我們在暗室,他並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沒必要編這個謊話!”焦明俊忙補充了句。
這個粘人精真是太討人厭了,衍思恩恨不得發一道閃電,直接把他給劈死,但一想到他挺身而出擋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幕,又狠不下心來,有些煩燥地說道:“你能不能閉嘴呀!不是叫你滾了嗎?幹嘛還跟過來?”
“哦,那我現在就滾!”焦明俊有些悶悶不樂地出了病房。
衍思萬斜坐起來,背靠著牆壁,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上的那些黑點點發呆。突然,他往大腿上一拍,說道:“會不會是舍利子?”他望著衍思恩,眼睛冒出奇異的神彩。
“舍利子?”衍思恩望著大哥,好奇地問道,“你是說釋迦牟尼的舍利子?”
“是的。三百年前,不是在印州出土了一塊心形的五彩石嗎?據說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心髒化成。你想想看,捫心捫心,不就是捫心自問嗎?思遠說隻有捫心石能讓聖石重放光芒,你想想看,我們德聖君,德高望眾,普天之下,能為他洗去塵埃的,不就隻有釋迦牟尼的心嗎?”衍思萬越想越覺得事情理當如此!
“可那塊五彩石不是被居明江帶到了百慕大的黑洞嗎?百慕大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個死亡地帶,如果五彩石真的是在那丟失的,我們又怎麼可把那塊舍利子找回來?”衍思恩一臉憂愁,與其說終於找到了捫心石的下落,不如說把自己推向了絕望。
據說公元三OO一年,印度人阿姆斯在建造房屋的時候,挖到了一塊呈心髒形狀的五彩石。五彩石出土後,祥光蔽天,映亮了半邊天際。附近的百鳥都飛到那裏,載歌載舞,三日不休。附近的群獸奔湧至此,靜臥仰觀,沫浴聖光。
五彩石出土的消息不脛而走後,便有許多記者前來訪問,接著便有不少機構來要這塊五彩石了。佛教徒說這是一塊聖石,要求放在寺廟供奉;地質局說這是一塊化石,要放在地質博物館,供人們參觀;文物局說這是一件文物,應歸文化局管,用來進行曆史探索,之後再放入文物博物館……眾機構相互爭奪,意見不一,最後鬧到了參議院,最後院方裁定:五彩石歸國家所有,置於首府大樓的門楣上,讓它萬世揚光,以彰政府功德。
然而,這枚五彩石僅僅在首府大樓的門楣上待了八十一天,就被一個名叫居明江的人盜走了。居明江是一位神盜,做案無數,無人能破。他來去無蹤,所到之處,不留痕跡,甚至連指紋、鞋印都檢查不出來。有人說他是飛天盜,能馭風行走;有人說他是遁地盜,能鑽土越山。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麵貌!
壞就壞在居明江是個酒鬼,有一天他在一個酒樓喝酒,喝醉後無意間說出了那件事,於是眾人便知道他就是居明江了,警察也開始四處追捕他。他於是隻好帶著五彩石東躲西藏,從印州到韓州,再到中州,再輾轉至加州、澳州,幾乎轉遍了大半個地球,但依然被警察群追不舍。
他起初隻是在享受一種偷的樂趣。當他偷了東西,而別人又無法發現他,看著別人急得直跳腳的時候,他能夠得到一種滿足感,有一種至高無上的優越感。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次完全是在玩火自焚。
在經過長達半年的躲藏之後,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種疲憊。警員可以每天一換,然而居明江卻隻有一個。但他卻又不願自投羅網,他希望永遠保持一種至高無上的優越感,永遠保持一種神秘。那麼如何才能保持這種神秘呢?答案隻有一個字:死!活人是永遠鬥不過死人的!
他選擇了百慕大,因為百慕大是一個無人能夠穿越的死亡黑洞。他隻跳從那裏跳下去,就沒有誰再來糟踏他的身子了,而那些所謂正義的警察也隻能望洋興歎了。而事實也確實如此,自從他從那裏跳下去後,警察們也便斷了這個念想。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探險的人,前去尋找五彩石,最後也葬身海底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也就漸漸地淡忘了那塊五彩石和曾經盜取五彩石的居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