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飛往旁邊一閃,抬腳踹到了他的屁股上,藏敖主人嗷的一聲慘呼,平著就飛了出去,腦袋重重的磕到了花壇的壇沿上,鮮血瞬間飆濺出來,人也是雙眼泛白,竟是暈了過去。
王小飛走過去用腳尖捅了捅他的腰眼,沒有反應。
這時那位司機也找到了大門開啟的辦法,手忙腳亂的將大門打開,正要出去的時候,肩膀一把被人扣住,他頓時就覺得半邊身子都酸麻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王小飛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這就要走了?不多聊聊麼。”
司機也哭了。
“大哥,我就是拿錢辦事兒的,跟我沒關係啊。”
王小飛道:“撞我的總是你吧,出來混難道你沒聽過,有些錢不能拿這句話麼?有命拿錢沒命花,乃是人生最悲慘的事兒,這你都不知道。”
“大哥我錯了,我上有……”
“換一套詞,這套詞他剛才用過了。”
王小飛衝著藏敖主人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
司機雙腿一軟,也順勢跪了下去,“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貪這點錢,我被豬油蒙了心,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啊大哥。”
王小飛道:“他是誰?”
司機愣住:“誰啊?”
“這個家夥咯。”王小飛蹲下來,一隻手依舊扣在司機的肩膀上,“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說出來,我讓你走。”
司機咽了咽口水:“當真?”
王小飛嚴肅的說道:“你看我這張臉也不想騙人的嘛。”
司機抽了抽嘴角,幹澀的笑了兩聲:“那是,那是……這個人叫什麼我不太清楚,不過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黑皮,我們管他叫皮爺。他是一個串子,並不會固定為那家辦事兒。一些大戶人家有無法親手處理的事兒,就會找他幫忙。我們這些人都是靠著他們養活的,這家夥抽成比較狠,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大哥,你殺了他等於為名除害啊大哥,別猶豫了,動手吧。”
王小飛笑了,這個司機也是個妙人。
擱戰爭年代丫妥妥一個漢奸。
“你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啊。”王小飛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去把他殺了,我就讓你走,怎麼樣?”
“大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嘛……”司機還想掙紮兩下,王小飛的匕首就已經擱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去,我立刻就去。”
王小飛鬆開他的肩膀,司機如同蝸牛一般往黑皮身前挪動,王小飛吹了吹匕首,淡漠的說道:“三分鍾內,他若不死,你死。”
司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從花壇中撿起一塊磚頭,掄圓了胳膊就準備砸向黑皮的腦袋。
黑皮在這個時候也巧妙的“醒”了過來。
他一點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原地一蹦躂就站起來,接著後退好幾步與司機保持距離,一隻手捂著還在冒血的額頭一隻手指著司機,怒斥道:“你要幹啥,想殺老子嘛。”
司機這時候已經豁出去了,道:“你不死老子就要死,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幹。”黑皮隻來得及罵一句,就必須要逃了,因為司機已經紅了眼,掄著板磚就要砸他。
這種時候說任何道理都是沒用的,要麼將他打死,要麼被他打死。
黑皮畢竟受了傷,腦袋破了也一直在流血,身體有些發虛,不是司機這個身強力壯的家夥的對手,繞著院子跑了兩圈不到雙腿就有點要打架的意思。
他明白,現如今唯一可以改變局麵的人就是王小飛。
而讓王小飛出手的代價,便是告訴他幕後主使的身份。
說了,以後可能會死。
不說,現在就肯定會死。
這尼瑪根本沒得選。
“王先生,你攔住他,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黑皮哀求道:“我絕對不會撒謊,求求你救救我。”
王小飛沒搭理他,而是對著黑皮的女秘書招了招手:“給我弄點茶水瓜子什麼的過來,哦,還有搬一把椅子過來,難得有猴戲看,可不能錯過。”
秘書倒也機靈,知道現目前誰說了算,王小飛剛吩咐完她就往屋內衝,一分鍾不到就端著椅子拿著茶壺瓜子出來,手腳相當麻利。
王小飛笑道:“你挺不錯嘛,可惜跟錯主子了。”
秘書嬌滴滴的說:“先生若是不嫌棄,我也可以跟你嘛。”
王小飛在她的小蠻腰上摸了一把,挑了挑眉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如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