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歎了口氣:“若是能重來……”
越五郎跟著就補了一句:“你要做李白?”
餘夢之狠狠的瞪他一眼:“閉嘴。”
老頭懵逼了:“啥?什麼做李白?”
王小飛趕忙說道:“沒什麼,他玩梗呢,你老接著說。”
老頭嘟囔道:“你們城裏人真是怪裏怪氣的。”
餘夢之顯得不怎麼耐煩:“快點說,找揍啊。”
老頭趕忙討好的說道:“我說,我說就是了。剛說哪兒了……哦,他們給了我一萬塊讓我繼續帶路,老頭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自然是答應了。後來帶他們到了古墓所在的位置附近,這些人就開始忙活起來,我也看不到他們的操作,就幫著搭搭帳篷什麼的。”
“後來他們又讓我走,每隔三天送一次補給就行,而且送補給的時間必須是早上八點到九點,早了晚了都不行。我本來覺得麻煩不想答應,但是那些人出手是真大方啊,送一次補給給五百,這好的買賣打著燈籠也難找,我又答應了。”
“三天後,我趕著毛驢車來到了營地,按照他們的規定,我到營地的時候是八點十分,但是營地裏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我立刻就心慌了,甚至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不過我想著或許他們還在墓裏沒出來,就準備把補給放下後離開,錢下次來要就成。”
“我把補給放到指定位置,趕著毛驢車走了還不到半分鍾,身後忽然就傳來的了喊聲,我扭頭就看到考古隊的一個小姑娘正在對我招手,讓我過去。我也沒多想,一邊應著她一邊調轉驢車。結果剛把驢車轉個頭,好家夥……”
老頭說道這裏臉色瞬間就變白了,身子也在發抖,仿佛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情。
越五郎走過去摁住他的肩膀,老頭的臉色這才慢慢轉好。
“不好意思,失態了。”老頭訕訕的笑了笑,道:“我調轉驢車,就看到那姑娘的腦袋直接掉地上,但是她還在衝我笑,手也在繼續揮。那聲音忽然變得特別的縹緲,就跟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樣,但是又非常的清晰。”
“我那時候嚇得直接尿褲子了,拚命的抽打毛驢讓它快跑。在我逃跑的途中,身後依舊傳來那姑娘的喊聲,回來回來,說不出來的滲人。好在我家那頭毛驢通靈鎮邪,否則那天我怕是要被鬼怪奪了魂魄去。”
餘夢之說:“毛驢確實有鎮邪的作用,年份越久的黑驢蹄子對付粽子更是一打一個準。老頭你是真的運氣好,那天你要是步行的話,百分之百得交代。”
老頭試探的說道:“所以咱還是別去了吧,要不我帶你們去另外的墓穴,我知道這附近還有好幾個清朝大官的墓。”
餘夢之衝著越五郎點了點頭,越五郎直接把老頭捆了起來,推著他往前走。
他的故事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餘夢之已經不想去追究了。
老頭見無法說服這幾位,也隻能聽之任之。
一路上老頭的情緒都顯得不怎麼高,話也是問一句答一句,而且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發抖,王小飛一開始還想著安撫安撫,後來也沒耐心了。
就這麼走了大半天的時間,老頭頓住腳步不走,接著砰的一聲跪地上,帶著哭腔說道:“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草叢中竟然有個一閃一閃的玩意,撿起來一看,竟然是個單反相機的鏡頭,還是老貴的那種,沒有幾萬塊下不來。
單反窮三代是有道理的。
然而這荒郊野外的,出現一個價值不菲的單反鏡頭,著實怪異。
王小飛觀察了一番後說道:“應該有人在我們前麵進入了這片區域。老頭,之前還有人來過?”
老頭說:“半個月前有一撥人來過,然後就杳無音信。諸位大佬,那裏麵當真風險很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越五郎推了他一把,吼道:“再瞎嗶嗶就弄死你。快點帶路。”
老頭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路上,餘夢之問道:“那波人你們也敲詐過麼?”
老頭說:“那哪能啊,那些可是洋大人啊。”
越二郎一聽這話就爆炸了:“臥槽,沒看出來你丫還是個洋奴。光欺負自家人,碰見洋鬼子就跪下,你這膝蓋這麼軟,我看幹脆就別要了吧。”
老頭連連求饒。
餘夢之道:“行了,你現在把他廢了,誰給我們帶路啊。廢了也可以,剩下的路你背著他走?”
越二郎笑道:“我這不是過過嘴癮嘛。”